那日骂完轩辕子仪轻浮孟浪。
轩辕子仪脸色马上就变了。
不等他发难,胡青黛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反省,虽然自己假装不知道他是皇子,但毕竟人家是皇子。
万一真得罪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胡青黛处处留意,时时留心,大概摸清了轩辕子仪的活动规律。
坚持两个凡是,凡是有轩辕子仪的课不上,凡是有轩辕子仪出没的地方她都绕路,所谓惹不起躲得起。
一段时间后,轩辕子仪很是头疼,五字秘诀“抱、亲、扛上床”,自己就仅用了抱,美人就吓得见他就躲。
都是四哥误他,还白白搭进去一顿戏酒。
想要跟她解释,也遍寻不着。
由于轩辕子仪在堵她,下午无课的时候胡青黛就躲到山上去了。
穿过南山师兄的小花园,路过菜地,再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了上山的小径,小径迂回曲折直通山顶。
山顶林木茂密幽深,视野不佳,所以平时少有学子往山顶来,上面清净异常。只有成群结队的松鼠抱着松果在一棵古老的樟树上爬上爬下。
在山脚就能看到这棵樟树的巨大树冠,胡青黛爬上老樟树,看能不能透过枝叶望见书院全貌。
松鼠们见她爬上树来,吱吱尖叫着都逃了。
胡青黛瞧见三根树杈呈倒品字型排列,她骑坐在最下面一根树杈上,依靠着树干,两手分别搭在上侧两根树杈上,就像坐扶手椅一般舒适。
上面果然视野极好。
能看到学院每条干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她还看到轩辕子仪那身醒目的银红衣袍,一个人倚在昌乐馆前,左顾右盼的。
昌乐馆就是她刚才上课的地方,得亏她从后门跑得快。
轩辕子仪显然是等得不耐烦,过了一会儿直接走到昌乐馆门口,往里看了看,失望的走了。
她看见他上了马,沿着大道朝书院大门疾驰而去。
她又瞧见紫衣的林娇娇从昌乐馆出来,久久凝望着轩辕子仪离去的方向。
胡青黛很开心,这就意味着今日又躲过了。
她伸手摘了片树叶,手指轻弹,树叶直直的飞了出去。
她溜下树找来一些结实的树藤,把树上她的“扶手椅”加固,以后这里就是她的瞭望台,秘密基地。
下山已经是傍晚时分,该用晚饭了。
她总躲着轩辕子仪,而另一个人总躲着她。
但是这个人每天总有跟她面对面的时候,比如饭点。
烈阳队围着一张长桌用饭,队长提前分好饭菜,燕回旁边的位置大伙习惯性的留给胡青黛。
这回胡青黛提前到,帮着队长分餐。
吃着吃着燕回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胡青黛眼疾手快的拿手绢捂住他的鼻子,幸灾乐祸道:“捂着点,别喷别人碗里。”
燕回按住手绢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汪汪的。
队长道:“这是怎么了?着凉了?”
胡青黛一本正经道:“症状不像是着凉。糟糕!我喜食芥末,刚刚在自己碗里放了许多芥末粉,你不会吃的是我那一碗吧?”
燕回冷冷看向她,像看一个死人。
偏偏胡青黛不怕死,笑得眉眼弯弯。
第二日,是礼仪课,是所有人的必修课,但男子和女子分开上课。
上这课胡青黛还是有点紧张的,就她这么一个异类,那些贵女们一向对她充满敌意,因为是必修课,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胡青黛踩着点走进凤仪厅,为啥踩着点来?
她的性子自由跳脱,最是讨厌礼仪规矩约束了。
还有二表嫂林氏曾这样提点过她:“男学士偶尔得罪一两个无妨,你以后又不会在朝为官,父兄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不怕人家使绊子。女学士就得小心了,要是得罪一两个,她们联合起来排挤你事小,毁谤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