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本身就想要宽慰好周娇娇,但是这样被人直接的利用,听起来有些讨厌。
看着她皱着鼻子,程子期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怎么了?觉得不好受?”
“是啊,不喜欢傅月生还给他做了嫁衣裳,真是气人。”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南诏政局不稳,我们还不能同傅家撕破脸面,表面装作和气的样子,背地里互相制约,他定还会做许多这样让你拒绝不了,又打心眼里不想做的事情。”
叶巧儿知道他说的没错,如果同江慕白是比谁更强大的话,同傅月生这个老狐狸的对弈就是比谁更狡猾。
“夫君,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
怀安王回到南诏之后,开始大刀阔斧实行新政,一场接一场的变革迎面而来,将许多老臣打的措手不及。
他们联名抗议,嘴上说着祖宗的东西丢不得,却一个个被骂的灰溜溜的出了乾康殿?
用蔡岳的话说,祖宗的东西丢不得?没丢的上一个皇帝人头在哪里你们现在知道么?
想到了江家惨剧,这些人总算是无话可说了。
新政推行缓慢,但是总有功效,其中像是
何广田和蔡岳这样新试上任的官员全都成了怀安王的左膀右臂,而那些保守派的则是被一压再压。
他们无路可去,于是将目光放在了自从西域回来几乎不怎么出面的傅月生身上。
这些老臣都有狗一样的鼻子,能闻到掌权者身上不合的味道,便从中作梗,来回游窜。
本以为定会被傅月生接纳,却没想一去傅家就吃了个闭门羹。
云景笑嘻嘻的站在门口道:“各位达人,我家公子从西域回来之后,就身子不便,没办法见客。”
“我们找傅公子有要事相商!”
对方软绵绵回道:“公子说了,什么要事都不如他的身体重要,大人们等公子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呀。”
“身体好!等傅公子身体好,南诏就彻底变天了,今日王爷要取缔爵位,明日说不定六部都不要了,我看这天下是乱了套了!”
接着,这些老头子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其实说到底不过是程子期伤了他们的利益。
取缔爵位就意味着以后的南诏,将没有继承一说,这些大人们家中还有那么多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就等着成年之后子承父业呢。
如今新制下来,家中的
公子哥们纷纷失了业,这谁能坐得住啊!
“各位大人别着急,王爷如此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就算是我家公子见了你们也做不了什么。”
众人听着,知道傅家这是根本没打算管他们,气的面红耳赤,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云景恭送他们远走,方才回到府中,对着正在院中自己对弈的男人躬身道:“公子,将人都打发回去了。”
傅月生微微点头,顿了半晌道:“新政之事,你如何看?”
他一愣,没想到公子会这么问自己,当即斟酌起来。
“在下觉得王爷推行此制度不无道理,爵位继承本就是恶习。”
“嗯,你也这么觉得,只可惜千对万对,能够支持怀安王的力量太少。这番举动得罪了那么多氏族,谁还会站在他身后?”
“那些新任……”
话还未说完,傅月生嗤笑一声。
“他们?算什么?背后没有一点背景,空有架子罢了。如今怀安王最大的问题就是势单力薄,现在朝中的人不清楚傅家是否站在他身后,还在观望,若是我一撤退,他下的再好的一盘棋也说散就散。”
云景一愣,随即试探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
男人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猪要养肥了才是杀,皮包骨一样杀了也没什意思,再看看吧。”
说着他落下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