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儿!”男人暴怒,一把将她从温泉中拉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湿淋淋的走了出去,一前一后,引得宫中无数人诧异的目光。
一开始她觉得胸口阵阵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只好跟着走。
走了没多久,看到了两旁的清静叶巧儿才反应了过来,对方要去干什么。
“江慕白,你要做什么?”她惊慌道。
“程子期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今日我就让她知道知道,在他做缩头乌龟的时候,他的女人都为他付出了什么!”
见他要同自家夫君说清事实,叶巧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要,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男人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她,蓝色的眸中寒气逼人。
“孤偏要管!”
自从两人隔日召见之后,他已经很少用如此疏离的词汇称呼自己了,连本侯都不常用,孤还是头一次用。
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蓬勃的怒气,为定下对方的心神,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声安慰。
“江慕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他状况很不好,若不用我来代替他,他就会死了,我不会看他死的。能
代替他取心头血,我很高兴,求你不要管。”
两人就这样站在西域夜晚的冷风中,浑身湿的同落汤鸡一样,四目相对。
“孤什么多能依着你,唯有让你伤害自己这一点,不能够。”
说罢他干脆上前伸出双臂将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迈向地牢。
眼看着牢门越来越近,叶巧儿挣扎了起来,胸口的伤口再次被撕扯开,她竟害怕的泣不成声。
这样的动静自然惊醒了牢中的程子期,这段时间他已时不时就能醒个一时半刻了。
一睁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再别的男人的怀中,他皱着眉,强撑着起身。
江慕白站在门口,将人放在一旁,挡在了牢门口。
他冷笑一声道:“舍得醒了,我还以为怀安王要一直睡到你的女人死了为止呢。”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
“孤什么意思在清楚不过了,你以为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躺着是娜珊大发慈悲了?是叶巧儿,她代替你取了心头血,若是你再继续安稳的躺下去,她就死了!”
听此,程子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一旁。
女子脸色苍白,唇上几乎毫无血色,瘦弱的身躯就像是一片落
叶一般,一捏就碎了。
这段时间他恍恍惚惚,已经许久未这样好好看着对方了。
如今一眼,才发现女人的情况遭的可怕。
“巧儿……你……代替了我?”
叶巧儿咬唇,倔强的扭头看向一旁,一语不发。
可惜江慕白不愿放过这次机会,继续火上浇油。
“没错,看着伤口就知道她已经这样不知道多少时日了,娜珊那个女人对待她绝对不会留情,程子期你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好,不如将她交给我,起码我还能护得她的周全。”
一时之间,地牢之中寂静无声,程子期死死的盯着对方的人,那神情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好像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叶巧儿猛然抬起头。
“我是自愿的,夫君,我就想着等你好一些了咱们再换回来,你放心我好着呢,没有伤到自己。”
可这一席话有多苍白三个人明显都清楚。
“巧儿……”
“不要,你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你说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程子期,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幸福我们都一起享了,难道有难处就不应该互相帮衬么?”
男人摇了摇头
,苍白的面颊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似乎是我一直再给你带来难处,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