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安屠城以后,他就染上了这个毛病。
看不得带陷的东西,刚刚出来的时候,看一眼都要吐,如今要好一些了。
吐得干净了,傅月生用手帕捂着起了身,一副虚脱的样子。
屠城那些残忍的场面还在他脑子里来回荡着。
他敲了敲桌子,不一会莫邪便走了进来。
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挥手让人将屋里收拾了,然后走到香炉前,将里面的东西倒干净。
“公子,睡一会?”
“不了,养身。”傅月生无力道。
莫邪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香囊,往炉子里倒了一些,又拿起火折子点燃,屋里没一会便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好些了么,公子?”
男人摆了摆手,没再说话,莫邪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云景一脸担心的等在门口。
“爷又吐了?”
她点了点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离远了房门,方才敢大声呼吸。
“公子非要将汤包带进房里去,我就猜到了。”
云景抬眸看了一眼楼上,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妃刚刚故意刺激公子,可不得如此?周姑娘……谁也不想,她也不知道主子还为她……”
莫邪给
了他一眼严厉的神色,男人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禁了声。
“公子说过,不要在外面提起此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好了晓得了,莫邪姐姐,怪不得公子重用你,你可真是他的贴心宝贝。”
见他油嘴滑舌,又不正经,莫邪索性不理,扭身走了。
留下云景一人笑眯眯的站在原地,没一会抬起头,看向叶巧儿的房间。
“哎,王妃,何必要在公子心口插刀子呢,够苦了,他已经。”
叶巧儿正坐在榻上,盯着那串铃铛出神,压根不知道楼下的一番折腾。
她刚刚已经将铃铛从上到下的打量过了,并没有什么地方出奇的,可是锦儿那番话说的又是何意?
江慕白特意嘱咐给她的东西,能简单的只是一个铃铛?
她心中没底,又不太愿意说给傅月生听,一时之间犯了难。
这个时候,免不得想起远在洛城的程子期。
也不知道水患治理的如何了,何时才能有功夫来昌平。
叶巧儿幽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此时在这里想破脑袋,也不会有解。
那个江慕白,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疯疯癫癫死了一次,又想到什么花样。
还有今日
傅月生说的,对方同西域合作了也说不定,这样的歪门邪道,想必只有西域才有。
将铃铛放在自己贴身的袋子里,她转身叫来了德崇。
“去看看那小丫头如何了,她父母那个样子也不知道照不照顾的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将人接来,让她随便干点活,给点钱也好。”
“王妃心善。”德崇说罢转身出去找人。
小姑娘倒是听话,知道自己爹有救了,还能挣钱有口饭吃,当即跪在地上磕头。
德崇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开口道:“不要谢我,要谢就去谢谢我家主子,是她想着你的。”
囡囡感恩戴德,实际上她也做不了什么。
好在叶巧儿来昌平,身边没有侍女,这小丫头端茶倒水倒是可以。
傅月生来了两日,没什么动静,叶巧儿在楼上等着抓心挠肝,本以为这位大爷敲锣打鼓来一趟很快就会有动作,没想到对方倒像是来度假的。
在昌平城四周逛了逛,便整日待在客栈里,一帮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比她这个王妃还王妃。
这日,傅家的人有弄来了西边的厨子,做一道当地的料理,大张旗鼓的弄来了一堆稀罕玩意,给这位公子赏鉴。
叶巧儿看着冷眼道:“傅公子真是潇洒,在庆安过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