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第一年对南诏来说是个好年头。
在废墟中重建的生机不说,贫民也有了出头的日子,
就说那些一穷二白的考生,靠着一场莫名其妙的考生最高的成了一品大员,最低的也是从四品的位置,这是前所未有的。
再说百姓也得了甜头,减免赋税、鼓励买卖,就算是这样国库也没有像以前说的,空虚的养不起兵,反而更加充盈了。
怀安王说这些都要感谢那些辛辛苦苦为国家攒下钱财的六部官员们,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管真相如何,家国安定才是大家欣欣乐道的事情,如今的南诏就是这样。
新官上任的日子,皇宫中难得喜气洋洋。
新鲜的面孔到处都是,他们彼此打着招呼寒暄,很快到了大殿之上无人敢说话了。
殿内的龙椅上空空荡荡,其下是一副白金打造的座椅,泛着洁净的白色,上面雕刻着四大神兽。
白金座椅旁边站着的便是傅家公子傅月生,待百官到期之后,一人从帘幕之后缓缓走进来,坐在了座椅上。
“怀安王到!”
百官跪下,那位年轻俊朗的王爷环顾四周,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
“众爱卿平身。”太监喊道
。
这位王爷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习惯,比如皇帝会干的事情,他就不愿意干。
众爱卿平身也是其中一件。
“可有事上奏?”他轻声问道,
底下稀稀疏疏了一阵,新上任的一位从三品大员上前了一步:“臣有事奏。”
怀安王点头,对方开始说了起来。
无外乎是南边洪涝实在是太严重了,流民千万,完全没有办法处理。
这是南诏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洪水,还偏偏让怀安王赶上了。
几次派人去赈灾,如今看来效果都不大。
那些官员一到下面,就被层层的关系网牵制住,地方的知府县令多半会将他们拦在灾情之后。
这导致钦差大臣甚至不如远在千里之外的怀安王看见得多。
“那孙大人可有更为妥当的办法?”程子期温声道。
这位孙大人也是这一次科举选出来的任务,他的家乡就在南边的新乡,据说也是灾情十分严峻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及时赶到京城考试,也全是乡亲们将所剩无几的积蓄凑来的,只为了让他将这一句话带到。
说到这里,这位孙进已潸然泪下。
怀安王静静的看着他,忽而道:“孙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亲自
去南方赈灾?”
文武百官吓得齐齐跪下,大声道:“王爷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得?”他问。
“先不说南边灾情严峻,如今山匪肆意,若是您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南诏该何去何从?”
有这一局,底下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无外乎是一国不能无主,若是怀安王亲自去了,朝廷如何?
又有一些大臣说了,天灾年年有,每年都说的凄凄惨惨,可不都照样能过去?
怀安王静静的在高位之上听着,没有出言反驳。
不知过了多久,有几位眼神尖利的大臣看出了不对,连忙正襟危坐沉默下来。
一个传染两个,大殿之上总算没了说话声,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上位那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拿不准对方是什么心思。
“本王想通了,不亲自下去了。”程子期道。
底下的人松了口气,以为王爷被说服了,没想到对方忽而从高位之上站了起来,眸中露出一抹寒色。
“但本王看你们应该下去看看,不体会灾情疾苦,酒足饭饱之后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叫做照样过去,你可知道你站在这里的每一分一秒有多少人饿死、冻死、
病死?亏得百姓叫一声父母官,你们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