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谋反了!文慧帝驾崩了!”庆安的街头巷尾都能听到这声叫喊。
叶巧儿从傅家院子里起身,有些发怔。
“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程子期也起身,握紧了腰间长剑,嘴上道:“走吧,咱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傅公子,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两人离开傅家,回到院中,相比外面的热血沸腾,这里倒是平静的很。
平儿站在院子里,抱着皮球挺着外面的动静。
脆生生开口问道:“夫人,什么是驾崩?”
“驾崩?驾崩就是死了。”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么?”
“对。”
小孩似懂非懂的偏了偏头,继续开口问道:“那咱们就没有皇帝了,对么?我娘以前说过,若是国家没了皇帝才好呢。”
“不会,国家永远会有皇帝,一个皇帝死了,还有另一个皇帝会继位。”
话音刚落,就听外人人吵吵嚷嚷的开口喊道:“这次镇北侯该当皇帝了吧?”
“不知道,据说那侯爷伤的也很重,江家军都不听他使唤了,那么多精兵对他一个,也是够呛。”
叶巧儿听了,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道:“看来江家军果然未听他的使唤。”
“也未必,就
看会不会有人选择跟随他了。”
皇宫那边已成定局,两人也知道必须抓紧行动起来。
如今江家军的一小众武将全都在庆安,留在边境的只剩下群龙无首的大军。
得到密信来的匆匆,这将是这只所向披靡的队伍,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让一柄神兵独自留在那里,不是在等着人去用么?
不过有这样大胆子的人,除了程子期天底下怕是没有第二个。
两人准备动身的前一日,将平儿带去了傅家,让傅月生安顿下来。
对方似笑非笑,招手让孩子过来。
“放心我?你们离开庆安,镇北侯第一个针对的可就是我。”
“傅公子的能力,我相信没人敢质疑。”说着叶巧儿一笑,矮下身去。
“平儿可要听话,乖乖等我们回来。”
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过来,带着些闪烁。
他动了动唇,糯糯的回道:“不能带平儿一起去么,我保证会听话。”
“这次不可以,不过下一次,一定带着平儿去,好不好。”
她揉了揉平儿的发顶,轻声道。
小孩子总是很好被安慰,听到还有下次便安静下来了,乖乖的被傅家下人带了下去,一步三回头。
“这孩子
倒是听话。”傅月生看着道。
“别打主意。”程子期的声音有些冷继续道:“望傅公子好好保全自己。”
“放心,在下的命在下自然比谁都关心了。”
从傅家出来,两人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在夜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庆安城。
幸好江慕白如今被南诏混乱的局势拖得分不开身,才没有想起来将他们提前抓住。
七日之后南诏平定下来,叶巧儿两人已经距离庆安城百里之外。
一路奔波,为了赶在镇北侯发现之前赶到边境,他们两个可谓是风尘仆仆。
找不到驿站,便在野地里扎营,风餐露宿这样几天,两人就没了京城贵人的样子。
叶巧儿索性在农家借了一身麻布衣裳换上,行路也方便。
一个月的时间,从庆安到了南诏边境,一到城门口他们就感受到江家军的气势威严。
远远看去,狼烟淼淼,城墙的四角岗哨上,士兵来回巡逻。
城门上一列列的精兵没有一个偷懒打闲,同其他的地方军有天壤之别,这还是将帅不在家时的状态。
“进城?”叶巧儿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在城外休整一夜吧,进城之后就没有这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