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已经不用问出口,或者说叶巧儿已经问累了。
在她的视角里,德妃就是一个古怪的女人,所以干出什么再古怪的事情也不奇怪。
上了马车,他特意吩咐车夫绕路,不要经过北街的镇北侯府,绕路回到了院子。
夜风有些凉,她掀开了车帘,看到北边的天空一片火红,熊熊的烈火冒着肆意的火舌,吞噬着黑夜的深蓝。
北街都是一个贵族世家,此时人人门口都有张望的小厮,估摸着是听了主子的吩咐看看动乱的是何处。
当知道是镇北侯府之后,大门便紧紧地闭上了。
那里的祸水他们可不要沾上一滴。
此时乾康殿内,江钲坐在高位之上,眉眼戾气极重。
“是谁!”他沉声问道。
其下的几位臣子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叩首。
“臣不知,忽然冒出来的一堆人,穿着夜行衣,似乎十分熟悉城中的兵防,绕开了守卫直入镇北侯府,那位领头的武功也极其高强,将陛下设在侯府中的守卫杀了个干净,直接……直接将侯爷带走了。”
滔天的怒意在文慧帝的眼眸中翻滚,他咬牙问道:“傅月生呢,可有动静?”
“傅家今夜安静
得很,傅公子也未出过府邸。”
“呵呵,自然不用他动,傅家有那么多人都是他的手,可是……等等,从大周来那两位呢?”
“嗯……程公子似乎一直在院子里,叶夫人来了皇宫。”
“进宫?”江钲微微眯起了眼睛又问道:“进宫做什么了?”
“来……看德妃娘娘。”
德妃?他垂眸似乎琢磨了许久,随后忽而起身挥手道:“去德妃寝宫,朕很好奇,在这样的日子里,叶巧儿有什么话要同德妃讲。”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德妃的住处,鸢儿守在门口,见了来人便跪下。
“陛下,德妃娘娘已经睡了。”
男人面上露出了一抹冷漠至极的微笑:“这样的日子她睡得着?怕是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吧,朕要见她!”
说着两旁的侍卫将鸢儿推走,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屏风后坐着一抹倩影,正坐在梳妆台之前。
她用红木梳子一下一下顺着一头青丝,看着镜中那艳丽的脸庞,面上却未有一丝神情。
“德妃不是睡了么?”江钲开口道。
女子微微侧某,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陛下也说了,臣妾在这样的日子里怎么睡得着?
自然是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周身瞬间涌现出了怒意,若是南诏任何一个人面对他,怕是都会吓得跪地求饶,只有面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冷静。
“朕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忘了他,你却还不忘!江月!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忽而被叫了名字,德妃笑了起来,她的笑似乎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低闷的很。
“看来陛下终于想起臣妾叫什么了?月儿做错什么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细细看那西域浓重的轮廓之下,竟真的有些同江钲眉眼相似的地方。
一代宠妃竟是皇上的亲妹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几分癫狂之意。
“你罔顾人伦,还有掩面当这高高在上的天子?慕白哥哥比你好千倍百倍!为何当初胜的不是他?为何赢得不上他!”
江钲浑身颤抖,咬紧牙关道:“朕就知道,是你里应外合将那些东西交给江慕白,他一个叛贼之子沾了江家血脉的位置这么多年,你当他清清白白?”
“那也比你这狗东西好千倍百倍!”说着江月一把掏出了袖中的发簪,用尽了全力刺了进去!
文慧帝手一挥,将那手
卸力,直接将人按在了长榻之上。
殿内的人神色一变,连忙退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