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程公子的夫人吧,快走过来。”
一位雍容的贵人笑着向她们招手。
一旁的周娇娇吐了吐舌头道:“容姨,你见了新人就不记得娇娇了?”
被唤做容姨的美妇人捂嘴一笑,伸手将小姑娘拉了过来。
“怎么会,娇娇坐这里,让叶夫人坐在德妃娘娘身边吧。德妃娘娘早些年间也去过大周,你可以同娘娘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
叶巧儿面上带着笑意,知道是故意如此安排的,心中虽然如此肺腑,却也不太反感德妃。
相较之下,她对这位妃子更多的是好奇。
顺着宫女的牵引,她坐在了德妃的身边,对方未像她想的那样,很快同她说话,反而自己一个人频频举杯喝酒。
身后的侍从填了两轮的酒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声劝道:“宴会还没开始,娘娘少喝点吧。”
德妃冷冷一笑:“怎么,咱们南诏差这一点酒么?”
那下人自知犯了错,吓得连忙跪下,匍匐在地一声不敢吭。
这位西域美人冷冷的坐在那里,腰杆笔直宛若一身傲骨。
叶巧儿回过头不再打量对方,再好奇也是有限的,男女之间的事情说起来比国家还要乱
,她可不想牵扯其中,更别提男主角还是镇北侯。
晚宴很快开始,南诏小皇帝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话,众臣起身敬酒,歌舞上演一时之间酒池肉林。
女眷这边好些,他们不爱看舞,便未拉开屏风,只是就着歌声谈天。
一开始说话的那位容姨是户部尚书的妻子,除了德妃和定国公的女眷以外,也算是这种大臣家眷中地位比较高的。
她本来听了自家夫君的一番嘱咐,让德妃和那位叶夫人近乎一些,没想到两个人都不领她的情。
看着她们各吃各的,容夫人有些压抑,不由得主动开口。
“叶夫人,听闻你们大周京都昌盛,同庆安比如何?”
这番话很快吸引了众位夫人的兴趣,大家纷纷看向了这边。
叶巧儿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缓声道:“容夫人这话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在南诏的地界,若是歌颂自家必定会引人不悦吧。”
她这话说得巧妙,不轻不重却也表明了态度。
容夫人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这话头递的不好,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这时德妃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看向身侧的人。
“庆安自然不能同大周比,因为这里太
脏了。”
“娘娘!”一声惊呼,将她的话掩盖了过去,那一开始匍匐在地的宫女满脸惊恐的看着她。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在如此场合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提一口气。
在座的贵女没有一个敢出声,屏风之后顿时鸦雀无声。
德妃噗嗤笑了一声回道:“怎么都不说了?”
容夫人笑的有些勉强:“是妾身嘴笨,提这一茬,我该罚,这一辈妾身就干了。”
说着,她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有了台阶下,众人连忙换了个话题,只字不提刚刚发声的事情。
周娇娇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男宾那边,趴在屏风的缝隙里看傅月生有没有坐在对面。
叶巧儿见大家都在说闲话,无人主意她,便起身从后面推下去,称自己要出去方便。
被宫女一路引着,经过了御花园,她不由得驻足。
“这是……”
“回夫人的话,这是香麝,是咱们南诏国特有的一种花,也是一位药材。”
药材?想到之前傅月生带自己看的那片花田,她冷冷一笑。
这东西比穿肠毒药还要可怖。
“我想在这里透口气,可以么?”她出声道。
那宫女一愣显得有些犹豫,而后想着
御花园也没有多大,便守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