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儿小脸通红,也觉得有些荒唐。
不过还是老实的躺下,待药端上了,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
“今日你要去哪里?别因为我病着耽误了。”
程子期揉了揉她的发,思索了半晌道:“是应该出去一趟,我要出去找找暗哨,绕着绵阳城寻一圈便好,那你在客栈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我会叫人知会一声。”
她点点头,看着男人将东西都备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出了门。
感冒让她有些头晕脑胀,见自家夫君出去,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阵,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从吵闹声。
“傅公子,求求您了,就这一次!”
“走开,我家公子已经够宽容的了,这笔欠款你们铺子已经欠了一年多了,要是别的钱庄利息都罗成山了,如今我家公子只让你们先将本钱还回来都不能,当初借钱的时候想什么了?真当我们傅家是你家的摇钱树不成?”
接着又是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叶巧儿头晕的厉害,觉得有些烦躁,不由得推开了小窗,看向门外。
只见穿着月白色丝绸长袍的男人矗立在一楼,他身姿笔挺,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读书人的气
派。
此时一个穿着麻布衫的男人正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一旁家丁模样的人拦在那公子身边,皱着眉一脸的厌恶。
又是这种戏码,正觉得无聊她刚打算将窗推上,底下那位公子忽而感触到什么,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温润的眸子,像是载了月光一般柔和。
叶巧儿对上那道视线一怔,连忙将头收回去,关上了窗户。
怎么回事,那人看她了么?
犹豫了半晌,她又听到楼下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好了阿峰,再这样吵吵嚷嚷惊扰到其他人休息就不好了,咱们再宽限他三月吧,三月之后务必带着钱到傅家钱庄还账。”
那人见又能有段时间,感激涕零,连连作辑。
那叫阿峰的小厮不太高兴,皱着鼻子道:“公子,你就是心善,这家铺子的老板有钱赌博买酒,没钱还咱们钱庄,就是自作自受,让他吃一箩筐的利息才好。”
“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吧,阿峰。”
说罢,一行人离开,客栈总算清净了不少。
叶巧儿叹口气,揉了揉眉心,正打算起身叫点东西吃,门口忽而传来敲门声。
“客人,醒着呢么?”
她一愣上前推开了
门,见门外的小二笑呵呵的端着盘子。
“我还没叫东西吃呢。”她有些困惑道。
“哎呀小姐,这是傅家少爷让小的送来的,说刚刚在楼下喧哗,可能是吵到姑娘休息了,让我将这银耳羹端上来,算是赔礼道歉。”
什么?
叶巧儿有些吃惊,此时也明白过来刚刚对方的确是看到自己了。
就因为这个特意叫了东西送给自己道歉?
这家公子……还的确是个活菩萨。
反正也要叫东西上来,她没有拒绝,让小二放在了桌子上,没一会便坐下吃了。
客栈做出来的银耳羹自然没有家中煮的丝滑,却胜在清爽可口,吃下去一碗,她便觉得脑子清晰了不少。
还未到下午,房间的门便被推开。
程子期一头汗水,进了屋接连喝了三四碗茶水。
“找到了?”叶巧儿一双猫眼亮晶晶的看了过去。
“嗯,应该差不多了,我寻了一圈,打听下来只觉得有这么一家附和成为南诏暗哨的标准。”
“谁?”
“傅家。”
她手一抖,面上有些诧异。
男人看过去,有些疑惑道:“怎么了,你认识?”
叶巧儿摇摇头,想到今日看到那位温润如玉的公
子,难道这样好的人也会卖国通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