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轻声回道,身子为倾,一个吻落在了男人的唇角。
程子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少女的脸红的就像是夕阳下的彩霞,美丽动人。
她弯起的嘴角看起来像是蜜糖一般的甜。
“若是大周度过此劫,我们便来绵阳定居,年年都来过着潮汐节可好?”
“只要你想。”他回道。
烟花秀罢,街上的摊子又换成了小吃。
众人玩尽了兴,此时也饿了,纷纷去买吃的,一时之间街上可以说是香气扑鼻。
两人从楼阁之上跃下,程子期看自家娘子有些倦怠,便让她在街旁的石桌上坐下,自己前去摊子上买夜宵。
叶巧儿的确有些困了,她把玩着手中的花灯,等着男人回来,忽而一束光透过茉莉的花蕊映在了桌上。
一行字清晰浮现。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去看在小摊前买夜宵的男人,再低下头看向那行字时,神色冷漠。
“会再见的,小东西。”
小东西?只有一个人会如此称呼她。
江慕白。
为什么这行字会出现在花灯上?
想到那个字谜,她灵光一现。怪不得这盏花灯会被摊主这般称赞,谜底还如此简单。
这盏灯就是为她准
备的!
这个镇北侯明显就是有意为之,故意引得她上钩取灯!
想到这里,她厌倦的将花灯扔在了脚边。
男人带着夜宵回来,她也没了胃口,勉强吃了一些便倒在对方的肩膀上。
“夫君,我好累了,回去吧。”
在外面,她总觉得那双阴翳的眼睛会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好不自在。
程子期一笑,揽着她起身,两人往客栈走去。
临走之前,他看向扔在角落里的花灯,有些诧异的问道:“灯不要了么?”
叶巧儿摇摇头道:“明天熄灭了就成了占地方的摆设,带回去也无用。”
男人未说什么,点点头,带着她回到客栈。
这一夜,睡的似乎极不安生。从吃过赤心的解药之后,她已经不再做噩梦了。
可是梦魇似乎从那盏茉莉花灯中放了出来,缠绕着她不放。
梦中她反反复复的看到自己被灌下药的那一刻,痛苦万分。
清晨叶巧儿是被自家夫君唤醒的,男人略带担忧的看着她,用丝帕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娘子,做噩梦了?你一直在喊救命。”
不想让对方担忧,她装作迷糊的摇摇头,称自己记不得了。
喝了
点压惊的糖水,她起身目光看向门外,轻声问道:“那些人还在楼下么?”
“嗯,若是不出我所料今日杨刺史会亲自来。”
不知道是这个男人料事如神,还是官场如此,还不到午时,那杨刺史竟真的登门拜访了。
“下官杨某见过都督大人。”
两人正在楼上摆弄昨日买回来的小玩意,冷不丁听到这声还吓了一跳。
“虎父无犬子呀,我算知道这位杨万里像谁了。”叶巧儿打趣道。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理了理衣襟起身出门。
也不知他同那杨刺史说了什么,没一会人便回来,楼下没了动静。
“将人打发回去了?”她好奇道。
程子期一笑:“放心,除了他还会有人来。”
“还是江慕白的爪牙?”叶巧儿脸色不太好看道。
对方却摇摇头,手中的折扇坠子转了一个圈。
“不是,化州尚有忠义之人,杨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人来投桃报李。”
也不知道程子期是不是都督不做了,改去做神算,刚刚吃过午饭客栈里又热闹了起来。
“本公子要见程都督!”
楼下的掌柜大约是得了杨刺史的吩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