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离开京都之前,叶巧儿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好,连带着水云涧一同交到了赵氏手中。
对方自然是不敢受的,连连推拒。
“这怎么成,这茶楼可是妹妹的心血,我不能收。”
她将账房的钥匙强硬的塞入了对方的手中,一脸认真。
“赵姐姐,我知道。但我要离开京都了,赣州千里,怎么能照顾的急这里。水云涧虽是我和县主同开,但她孩子心性,最不耐烦这些,多半几年就经营不善荒废了。姐姐你喜爱这里的围棋室,再加上你能时长来看看,妹妹也不是冤大头,若是别人自然不可能给,就因为是姐姐你,方才托付的。”
这一套话软硬皆有,道理清楚明白,赵氏知道自己要是再推拒,便是不知好歹了。
她一脸为难的点头应下:“妹妹,那姐姐就暂且收着,若是你回到京都,一定要拿回来,这水云涧说到底还是你的,我帮你守着而已,”
叶巧儿一笑,心中却知不可能了。
就算有一天她回来,也不会将水云涧要回来。
她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牌匾,冲赵氏一笑挥手道别。
第二天一大早,程家众人谁也没打招呼,赶着城门一开便出
了城,踏上了前往赣州的旅途。
三个孩子简直将这一趟当做了郊游,一路又是唱又是跳好不自在。
叶巧儿坐在马车里,给打了喷嚏的斯年擦脸。
擦着擦着她忽而一脸心疼道:“陈老都要将你收做关门弟子了,杏林的条件远比赣州要好的多。斯年,不如将你留在京都吧。”
“什么?”小孩一脸震惊的转过了头,满眼是不敢相信。
随后那眼泪就在大眼睛里打转,一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二姐要将斯年一个人扔下了?”他忍着哽咽道。
叶巧儿本来也是突发奇想,随口一说,没想到小家伙上了心,竟吧嗒吧嗒落了泪。
程子期一进马车,看到这个场面,顿时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
叶斯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委委屈屈道:“姐姐说要将我送回杏林去,不带着我了。”
“怎么会,你姐姐只是开玩笑的。”男人安慰道。
一旁的程子房本来没说话,坐在角落里弹石子,见了这场面忽而站了起来。
“叶斯年,也是男子汉,不可以哭哭啼啼。”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语气十分熟悉,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征宇教的。
叶巧儿
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拦,她是觉得相比程家姐妹两个,斯年的性子软了许多。
借此机会好好锤炼一番也是好的。
程育婴听了也不甘示弱,两姐弟果然开始好一通教育斯年,没一会小孩收住了眼泪,凑上前来一板一眼解释起来。
“二姐,斯年刚刚不应该哭,应该说明白为什么要跟你们来赣州。我喜欢姐姐和姐夫,想跟你们在一起。陈老师也跟我说了,如果有学不懂弄不通的地方我们可以飞鸽传书,他也给我布置了很多的功课,足够我在赣州的时候学了。”
听这一席话,叶巧儿有些吃惊,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斯年已经长成大孩子了。
这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因走的早,还远不到赴职的日子,途径有意思的地方,他们便会借着难得的机会游玩一阵。
一路上了万州,路程已行进了一半。
这日几人刚刚从万州著名的岳恒山上下来,累的前穷贴后背,发誓再也不逛高山这样的景点时,便在客栈看到了不速之客。
沈长潜带着芸香坐在一楼门口的桌子上,两人桌子上只放了一盘花生米,显然在等人。
程子期一看到他们二人,眉心紧皱,显然知
道那位在背后游说神女的主谋是谁了。
“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