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儿满口答应道:“好,夫人您放心,待到了京都我一定劝夫君多写家书寄回来。”
柳长琴一笑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说着她人走到了门边上,忽而站住了。
见她欲言又止的回头,叶巧儿探头一笑,示意对方但说无妨。
“巧儿,我……我知道之前我对你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记在心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求得你的原谅。”
柳长琴垂下眼眸,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玉镯子,拉过她的手戴上。
“这桌子是我出嫁时的陪嫁,你拿着,在京都大婚我未能去很是遗憾,今日就当弥补了吧。”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匆匆退出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叶巧儿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玉镯子,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
千言万语抵在喉间,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摇摇头,回身灭了灯上榻闭眼休息。
大夫人说的没错,明日还有大堆事要忙,如今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次日清早,天还没亮叶巧儿便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梳洗打扮。
如今程家像是披了雪一般,四
周都是雪白。
她也换上了白色的素纱裙,壁上挂着黑布,鬓间插的正是先前程子期所送的白山茶发钗。
如今程子期当上了中郎将,程家便又火热了起来,来送丧的人络绎不绝,站满了厅堂。
程子期一人在灵堂前跪着,身板笔直,也不知是周身气质所致,竟无一人敢上前攀话。
叶巧儿猜他定是壹夜没睡,滴水未进,便端了一碗水上前。
“夫君,喝口水。”
闻声男人僵硬的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缓了半晌似乎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凑上前,唇沾了沾水方才起身。
腿跪的时间长了,他的脚步有几分踉跄,旁边的冬升连忙上前搀扶,一脸的心疼。
“公子,跪了壹夜了,你赶紧歇歇吧,上午没什么事,你抓紧眯一会。”
程子期摆摆手道:“无事,将老祖宗的尸首送到自在庙去祈福停灵,这几天我便在哪里守着,除家里人之外谁也不见。”
这样的安排实在是于理不合,送丧的时候应让逝者的亲朋好友见上最后一面,但他这样安排,又那里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很快,程家的灵车停在了府门口,将老太太的遗体接着,便一路去了自在庙
,停在那间先前老夫人清修的房间里。
自在庙的主持自发愿意为她超度,便守在门外念经。
程子期依旧同在家中一样,跪在灵房外面。
叶巧儿因要侍候家里这些前来送丧的客人,不能前去,便让冬升好生照顾着,叮嘱让他到了吃饭的事情一定吃点东西,喝点水。
程府里,老太太的遗体走了灵堂还在。
几位夫人商量了一下,索性将灵堂的门一关,将送丧的垫子放在了外面,让来人在门口拜一拜了事。
好在这些人都是看程子期来的,在哪里拜对他们来说倒是无所谓。
只是见到府里没有主角,不由得露出几分失望,看到叶巧儿又是眼睛一亮。
就这样被拉着一同寒暄,从白天说到了晚上,叶巧儿口干舌燥,将最后一个人送出门去,才跌坐在了凳子上。
程育婴懂事的上前,替她揉了揉肩膀。
小声道:“嫂嫂一会去庙里么,带育婴一起去吧,晚上让哥哥回来休息,我去守灵。”
“这哪里行,你年纪太小不合适去。”叶巧儿一口拒绝。
小孩的眼中瞬间充斥了泪水,珍珠一般一颗颗落下。
“育婴小时一直不听话,一定让奶奶寒了不少心。
她让我好好学习,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