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子期见过老师。”
她见状,也连忙俯身,一抬头看到厅前站着个头发花白,精神气十足的小老头子。
他身量不高,看起来直到程子期的胸前,眼中精光却骇人。
一双鹰目上上下下将他们两个半巡视了一遍,随即露出了笑容。
“小混蛋,好呀!这十几年没白混,老婆孩子都热炕头了。”
叶巧儿听的面色一红,没想到这样的先生口中也会冒出粗话。
程子期不紧不慢介绍道:“老师,你可别误会了。这位是我娘子叶巧儿,这位是她的小弟,叶斯年。”
“哦?”
陈焕之歪头看了她一眼,眯起了眼睛思考起来。
“想起来了,这位就是那个刹面玉罗吧!”
叶巧儿瞬间面色赤红,没想到这混账事都传到这位老先生耳朵里来了。
“小女不才,刹面玉罗只是玩笑,让陈老见笑了。”她连忙道。
那老头子听了哈哈大笑,拍手道:“这有什么不才的?你一女流之辈火烧南诏粮草这事早就传开了,是女中豪杰啊!还有,长潜那狗东西是不是你训斥的?快跟老头子我讲讲!让我
也开开眼!”
见他十二分感兴趣的模样,叶巧儿连忙转向程子期求助。
没想这男人笑的开怀,见她看过来,推了推她。
“老师叫你说,你说就是了。别错过任何精彩的细节,他越高兴,一会答应的越痛快。”
叶巧儿被推下油锅,百般煎熬但为了弟弟咬牙说了。
她这个人,要是狠了心,便一点假不做。
当着这老学究的面,狗崽子猪羔子的统统说了。
话落,她小心的打量陈焕之的脸色,生怕他觉得自己粗鄙翻脸不认人。
没想这位听的认真,见她说完了,猛地站起身,忽而拍手大叫。
“好好好!这位小娘子,当即替老夫说了一口恶气。沈长潜这臭小子,骑在老夫脖子上多少年,今日也吃了亏,子期,你说说,你说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今日杏林双喜临门,你一定要留下来陪老头子我喝上一杯!”
叶巧儿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吓了一跳。
另一头程子期笑意盈盈的安抚道:“没事,老师同沈长潜的恩怨一会咱们细细说,先跟老师走吧。”
说着他们将小斯年交给书童带去玩耍,两人跟着陈焕之去了他杏林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