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宅子,程子期见她许久不说话,以为对方因为此时烦闷。
连忙温声劝道:“好了,不要再为此事烦忧了,先前是我做的不对,因她帮过我,便多有放纵,没想到她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娘子你说的对,这害人害己的事情,咱们不能任由她去做,置身事外。此番容王府碰壁,我想她短期之内做不了什么了,我会多加留心。”
叶巧儿实际不是为此事烦忧,她沉吟半晌,还是决定将白日的事情说了。
“钟姑娘此番怕是因我而起,是我当面质问逼急了她,才让她出此下策。”
男人听了,无奈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了,娘子不要胡思乱想。就算你不说,钟情心思早定,不过是今日做或是明日做罢了。”
屋内一片漆黑,想是他们许久未回来,孙莲便带着两个孩子睡了。
两人轻手轻脚不想吵醒他们,便扭头去了书房。
程子期进来公事繁多,夜间常常宿在书房,这里索性成了他半个卧室。
点亮了油灯,叶巧儿替男人褪去外衫。
“听你同世子说的,中郎将这活不好做?”她轻声问道。
“嗯,朝廷就像棵盘根
错节的大树,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几天我清理的那两位公子哥在六部中就占了四部,皇帝近卫倒是这帮大臣们插棋子的地方。”
程子期说话时面露嘲弄,眉间紧锁。
叶巧儿一阵心疼,从进京以来他就没一日好好休息过,忙完外面忙家里,自己非但不能帮忙,还从中填了乱。
男人说完,一回头见她神情低落,以为是自己说的事情对方不感兴趣。
连忙道:“看看我,又说这些有的没的,娘子这几天可在京都四处走动游玩了?”
她摇摇头,伸手环住了对方:“我是不是没能帮到你什么?若是你娶个大家小姐,她定能当好贤内助,帮你打点内外,交际应酬。”
听这话,程子期不由愣住了。
“娘子,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天底下没人比你更担得起我程子期的夫人了。其实有件事是我一直考虑不周,这几天我细细想过,将禁军整顿完,我便请陛下赐婚,倒时候八抬大轿将你正正当当的娶进门。”
说这话时,男人面上的温柔爱意毫不掩饰。
叶巧儿看着一阵心悸,她又惊又怕,觉得好像是梦一样。
“向陛下求赐?公子,
巧儿那里担当得起……”
“本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放心。”程子期暖了眉眼,将人怀在胸前。
温情了一阵,男人的手脚便不老实了。
“明天我不当班,可歇息一日。”他低声暗示。
叶巧儿脸一红,推搡道:“又不正经!”
“这算什么不正经?我同娘子做事,天经地义。”他三言两语将怀中的少女转晕,径直带人去了榻前。
她想着最近几日两人是很久没亲近了,便半推半就的从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被窗前的雀声吵醒。
一推开窗,竟是程育婴带着叶斯年那小子逮了麻雀,放在他们窗外恶作剧。
男人气呼呼的坐起来,猛然想到自己在阳城说过的事情。
“这两个孩子无人管教是不行了,前一阵我一直没时间,今日正好有空,将他们两个打包送到杏林让陈师傅好好收拾收拾。”
叶巧儿也被惊醒,双颊通红,倒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她倒是觉得小孩子玩闹没什么,可是进京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对两个孩子疏于管教,过一段时间怕是会更忙。
两个孩子天真无邪,正是需多加束缚的年纪,真是如脱缰的
野马,无人管制可不行。
于是她未加阻拦,起身一边梳洗一边道:“来京时,就应该去拜访那位陈老师,不说此次我们有求于他,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