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两人坠崖,戈壁滩上的众人不由得静默了片刻。
江慕白皱起了眉头看向不远处的沈征宇,两只狐狸对上了眼,一位年轻胆大,一位老谋深算,一时之间竟谁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老匹夫,这便是你的计谋?真是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用这等烂套路,你当本侯吃这套?”
“慕白小儿,你这话说的老夫就不爱听了。我折损一名大将,一名随军,明显是我大周赔了。”
“哼,你打什么鬼主意自己心里清楚。是本侯轻敌,棋差一手,今日也算打的痛快,就不同你纠缠了,走!”
说罢,江慕白挥手撤走,留的大周一种人一脸的茫然。
站在沈征宇身后的几名精骑不由担忧道:“将军,程副将……”
“程什么副将,这小子,一会就自己回来了。”
说罢他也扭头返程,众人云里雾里只好跟上。
另一边,叶巧儿见程子期掉落悬崖,万念俱灰,紧随其后跳下崖去,本以为自己铁定是粉身碎骨了,却没想到坠落了没一会,整个人猛地被一段凸起的枝杈拦住,人已挂在了悬崖壁上凸起的歪脖子树上。
腰腹处截断一般的痛楚让她
忍不住落泪,一睁眼想到此时不知坠亡何处的程子期,更是泪流不止。
“公子……”她凄楚的叫了一声,好不可怜。
“公子?你眼中还有我啊。”
叶巧儿吓了一跳,人差点从歪脖子树上栽下去,一双温柔的臂膀上前将她拥了过来。
她不敢相信的侧目,正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睛。
“公子,你没死!”
“怎么,巴不得我死?”程子期假意怒道。
叶巧儿连忙摆手,眼泪巴巴道:“绝对没有,我只是诧异,公子也被这树接住了?”
“你以为呢?”
见他如此镇定,叶巧儿知道不简单。
她仰头看了看崖顶,不可置信道:“这……这是你和大将军商量好的?”
“不然你以为?义父这个老狐狸,一肚子计谋,绝不可能让南诏占到便宜。你还真以为他躺在塌上就没办法了么?竟然还敢趁我昏迷的时候,主动请缨,深入敌营,还被那镇北侯抓到了!”
叶巧儿自知理亏,垂头不敢顶撞。
没精打采道:“我……我也是关心则乱,冬升来信说你昏迷不醒许久,加上战事凶猛,若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被南诏国抓去又如何,大不了
一起死了痛快。”
程子期听了又好气又心疼,不由狠狠抱了怀中的少女一下。
“好了,看在你四肢齐全并无损伤的份上,本公子且原谅你一回。”
终究是久别重逢,他不忍过多责怪,两人靠着壁上一处凹陷的山洞坐下。
叶巧儿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问道:“沈将军料事如神,这都能猜到?”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义父纵容她胡闹的事情气还未消。
“你当他是吃素的?早就想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他又不想送钱又不想送人,故意让我激怒那江慕白,这镇北侯是武痴,同我对上必定打个痛快,随后我二人到了崖边,便可借机跌落悬崖。”
“那我呢?将军算准了我也会跳下去?”
程子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简单的脑子,不用想,定会紧随其后。只要我们两人都掉下悬崖,以我的武功自然可以找个落点暂且藏下,再将你接住,这歪脖树也是个意外。”
他没说刚刚自己明明可以接住叶巧儿,可是看到那树,突然改变了心思,决心让她吃点苦头。
让自己好一顿担心,不长点记性这丫头下次还会如此莽撞。
没想到
见到叶巧儿的肺腑之言,他竟先心软了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天色暗了一些,程子期抱着叶巧儿,飞身攀上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