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叶巧儿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随后又上下将二人打量一番,扯了扯嘴角,道:“看你们如今穿得这么体面,想必家里的日子真是过得好了,当初您卖我得那三两银子也算有些用处。”
这话听得叶丁直皱眉,不满道:“还真是成了金凤凰,说话也学着那些高门大户尖酸刻薄起来了。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们把你卖到程家,你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叶巧儿看着他这幅嘴脸,冷笑一声,“人要脸树要皮,大哥你们两人若是一棵生在旱地的树,不知道要救多少百姓的命。”
她牙尖嘴利毫不掩饰,连叶盛都听懂了意思,转头一巴掌拍到叶丁脑袋上,“臭小子!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说完又朝叶巧儿摆起笑脸,“巧儿,你知道你哥这臭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这样,小幺生了大病,家里钱都给他治病去了,你也知道咱们家什么条件,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想着,来找你接济接济。”
“哦?”叶巧儿冷冷一憋,却不接茬。
她实在懒得与他们周旋,直言道:“说到底,你们是想我当钱庄使,方才听你们在门口叫骂的阵仗,要是不
知道的,还以为我叶巧儿在外头欠了盲流债了!”
叶丁一拍桌子,指着叶巧儿的鼻子怒道:“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吃什么酒!”叶巧儿猛地放下茶杯,候在一旁的杂役瞬间涌入正堂,用木棍压着叶丁坐下。
叶巧儿示意杂役退下,而后道:“我生在叶家,你们来找我是为的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没什么长进,不代表我也和以前一样能够被你们随意拿捏”
叶巧儿说到这里顿了顿,回头盯着叶盛,一字一句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来人,送客。”
叶盛被杂役推了个趔趄,回过神来,朝程府大门啐了一口,“他奶奶的,这贱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翻脸不认人!”
“着什么急。”叶丁眼里透出几分阴狠,“我们的时间还长,她可没有多少悠闲时候了,不是说程大公子年后就要进京了?”
叶盛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又怎么?”
“她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和大公子一块儿进京,咱们过段时间再来,我来安排。”
叶丁看着紧闭的大门狞笑道:“只要咱们拿住她这个弱点,到时只会吃穿不愁
。”
两人离开程府,叶巧儿却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大将军眼看就要来阳城了,若此时出了什么异端,让这些糟心事惹得他不快,那便太委屈了程子期。
想到此,她心乱乏力,不禁揉了揉眉心。
钟情不知何时出现在厅堂之上,寒冰一样的眉眼冷冷看着她。
“心烦了?”
“钟姑娘。”叶巧儿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力不足的一面,强打起精神。
对方一笑神情却已了然。
“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份同程子期差十万八千里了?不止如此,待到你去了京城,便知道自己距离这男人有多远,你那日说让我也自持身份?可我毕竟还是金枝玉叶,前朝公主,你呢?不过是命如草芥的平民,身后跟着大堆罗烂之事,还有……这样的家庭,程子期不说什么,他人作何感想?”
听这话,她神情冷了下来,垂眸道:“所以钟姑娘想说什么?让我离开子期?”
“不,我只是让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着钟情冷冷笑一声,傲然离去。
当晚程子期回到院里,听冬升说今日发生之事,面上结了一层寒冰。
“他们还说什么?”
冬升叹息一声道
:“倒没再做别的了,在门口转悠了一圈人就走了。只是……许多下人见了,府里又传了不少流言蜚语,怕以后下人们又要借此对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