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杀害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被老王头引来的一众衙役现身,各个手中拿着长刀声势浩大,却不敢上前。
程子期冷笑一声道:“朝廷命官?宋光南坑蒙拐骗无一不做,如今又要挟持我娘子,杀了他只为求自保,我们何罪之有?好,你们去将曹知府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手底下的人犯下如此大错,他还能坐得住?”
一众衙役本来要将他擒住,没想到对方反客为主,一时没了主意。
见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动弹,程子期不耐,沉声道:“还不快去,难不成一会你们想要替这狗官吃牢饭?”
“不敢不敢!”
这些小衙役哪里是他的对手,瞬间就认了怂,灰溜溜的去请曹知府。
这位曹知府曹友生曾经是程武的朋友,两人交情甚好,前一段时间去扬州述职,近几日才回来。据说车马劳顿须得修整了几日,宋光南这才敢如此张扬。
拿了程家的名号,一群衙役很快将曹友生请来了。
匆匆而来的曹知府身着官府,两鬓微霜,看上去老了不少。
见到程子期,第一句话竟不是问莫名死了的宋光南,而是关切道:“我听闻程府出了
大事,阿武他……哎,怎么会出这种事。”
这曹友生是真的关心程武,程子期也不提当日种种,只点头回道:“人生无常,不提这个了,曹知府今日请你来主要是为了宋光南的事情。”
“哎,我知晓了,是这位姑娘错手杀了宋光南?”
说着他一双老眼上下打量着一旁的叶巧儿。
叶巧儿坦然伫立,见曹友生看过来,一笑道:“小女子见过曹知府,宋县令的确是我杀的没错,但不是错手。”
众人看她的眼神同看疯子差不多,这知府都给了你台阶下,竟全当没看见,还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就算是程府,也保不住你吧!
曹友生也一愣:“哦?那你是有意为之?”
“是,宋光南敲诈程家不成,被小女子识破,恼羞成怒竟挟持我威胁我夫君,我这脖子上的伤就是被宋光南所划。当时情景,若是我不反抗,死的便是我。”她郎朗道。
曹友生一扶胡须,点头道:“好,本官知道了。子期,你这小娘子虽语出惊人,却不作伪,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说着他转身迈进停尸间,曹知府为官多年,不需要仵作也一眼看得出,宋光南那胸
口的那处伤,绝对是致命一击所成。
发钗再尖锐,能毫不弯曲的刺入胸膛,绝对是下了狠手。
这样的证据幸好刚刚叶巧儿未曾撒谎,不然就太打脸了。
“嗯,发簪刺入心脏而亡,同这位小娘子说的分毫不差。刚刚你们说宋光南胁迫了你?可有认证?”
程子期点头,挥手让一众衙役将尿了裤子几乎晕厥的老仵作带来。
老王头此时双腿还瑟瑟发抖,他本就是个混日子的打杂,在县衙里除了仵作还兼任打更扫地老奴一众角色,如今这一番经历,将他吓得三魂没了气魄。
再见到知府这样的大官,他上下牙打颤,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是频频点头。
“是……小的看见了……没错……”
这案件简单明了,曹友生也不耽误下了定论。
“嗯,此时全因宋光南贪心而起,他死得其所,我现在就上报朝廷,将他官职削了,以儆效尤!”
叶巧儿俯身恭敬道:“谢曹知府还小女子清白,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说说看。”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程子期缓声道:“这位宋姑娘曾经也是我们程府上的人,如今不明不白死了,决不能就
这么算了。宋光南满口谎言,想来宋姑娘死的也蹊跷,求曹知府还她一个清白,也好让她瞑目。”
说着她侧身露出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