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着手在程府招摇而过,程子期无疑不是在宣告两人亲密的事实。
在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两人来到了正厅,钟情凤冠霞帔端坐于主位之上,惊艳绝伦。
看到那华贵艳丽的眉眼,叶巧儿自愧不如,又生出了丑小鸭般的心思,猛地将手从程子期的手中抽出。
男人回眸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容置疑的揽过了她。
“何事?”他坦荡道。
钟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随后轻蔑一笑:“没想到程大公子也会成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纨绔子弟。”
“何出此言?”程子期不悦蹙眉。
她缓缓起身,头上的金钗铃铃作响,艳丽的妆容好似为她带上一张冷傲的面具,看起来不可一世。
“为了她,你什么都不要了?”
女人咄咄逼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锋芒毕露。
叶巧儿见状挡在了程子期的面前,她仰着头,一双猫眼满是坚决。
“钟姑娘,巧儿读的书不多,但自认为有些东西强求不得。若是真想要什么东西,需要牺牲才能得到,那我总觉得这东西可能本不属于自己。”
强求?这两字让钟情脸色一白。
“是么?你话
说的到好听,待到有一天你便会知道,有些东西,你明知是强求,明知不属于自己,却还是拼尽全力想要得到。”
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程子期。
不待他们回答,钟情又道:“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世子已经压着程武进京,算算日子十五那天你父亲就该命归西天了,这可笑的红灯楼还是早点摘下去的好。”
话落鲜红的嫁衣消失于门的另一侧,叶巧儿似乎被这一席话戳中了脊骨,半晌没回过神来。
程子期在她身后轻声道:“怎么了,巧儿?”
她抬眸望向钟情离开的方向,低声道:“钟姑娘说得对,有些东西怕是疯魔了也想要得到,无关强求不强求。公子,若你有什么想得到的,千万不要为了我放弃。”
男人见她认真的眼神,无奈一笑:“这世上还有什么需要本公子牺牲才能得到的东西么?”
钟情嫁到程府后,日子过得十分消停。
府中的下人对这位美艳绝伦的二少夫人异常关注,但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耗在二公子的院子中。
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她是痴傻了,才会在大好年华嫁给这样不满十岁的男童。
虽说两人有夫妻之名,但钟情进程府那日,压根没见到这位二公子,料想她也不想见这鼻涕还挂在脸上的小东西。
而程子期这几日则一门心思撲倒了世子给自己的兵防设计图上。
这日叶巧儿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他依旧趴在桌上专研,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
便小声问道:“公子,你都趴在那里看好多天了,在研究什么呢?”
程子期一笑招手让她过来,指了指桌上的设计图道:“小世子临走之前将兵防图交给我,让我好好钻研,过几个月去京都找大将军,也好不两眼一抹黑。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再叫我公子!”
叶巧儿脸一红,将手中的凉茶放下,内敛道:“那我叫什么?”
“叫夫君。”男人理直气壮。
也是,如今宋兰英已走,院里只剩下她这么一位姑娘,程子期早就同自己约定,待到在京都稳定下来,便八抬大轿求娶自己,这声“夫君”早叫两年又如何。
她微微张口,眼看一声夫君正要脱口而出,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
“大公子!”
冬升满头大汗,一进门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知大事不好。
果然,程
子期刚刚还晴朗的脸立马阴云密布。
“本公子说过,你不许再进书房了吧?”
冬升:“……”
小的真是有口难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