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酒。”
钟情侧身看去,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细细端量回忆。
而叶巧儿却觉得古怪,因为那人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她看的是程子期。
看到两人遥遥对望,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难不成这钟姑娘一见倾心了?
叶巧儿不知道自己这醋坛子打翻,酸味有多大,此时心里也顾不上害怕,索性放开,钟姑娘要是将她指出来,承认就是。大夫人再怎么着也不过是将自己打个半死,赶出程府罢了。
她叶巧儿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走,也不差什么。
没想与程子期对视一阵,钟情忽然开口。
“回夫人,小女子从未见过这位。我们红楼只有姑娘,是男人消遣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来呢?若是来,我应该记忆深刻才是,可是这位姑娘的脸我实在是陌生的紧,从未见过。”
此时在场只有两个人脑海飞快闪过一句,这厮绝对是信口开河。而这两人一个便是叶巧儿,另一个则是柳长琴。
没想两人的默契,竟同时用在了这里。
“不可能!”大夫人怒道。
钟情一双淡漠的眼眸垂下回道:“夫人,小女子说的都是实话,若你
不信去红楼挨个姑娘问过去也是一样的答案。”
再问?
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柳长琴本以为十拿九稳,要将叶巧儿赶出去了,这才大动干戈,去红楼请了风尘女子入程家的门。
若是一会再带人去红楼挨个询问,明日风言风语变回传遍大街小巷,程家的脸往哪里搁?
“好!好你个叶巧儿,你真是能耐啊!你这手都伸到外面去了!你给我等着!我们走!”大夫人恨声道。
“等等。”程子期阻拦。
众人看过去,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母亲,你误会了巧儿,还未同她道歉。”
什么?
围观者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往日里懂事听话的大公子竟然能在大夫人面前,说出这等话来。
“程子期,你想怎么样?你眼里没我这位母亲了么?”柳长琴气急,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有,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母亲身为程府一家之长,没有以身作则不说,难道还要打下特立独行这个由头?”
他声音朗朗,面色平淡,话语却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柳长琴听了,怪笑起来,声嘶力竭道:“好!好啊!我看今天你们都要爬到我头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