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冯致远的脚边是一地的狼籍，他漆黑的皮鞋上连着裤脚都是汤汁和鱼肉。
冯致远没有和人打过架，他是个优雅的斯文人，汤汁浸透裤脚，鱼的腥味瞬间传入他的鼻间里，让他顿时气得涨红脸。
“你太过分了！”
冯致远恼怒地说道。
他的脸色沉下来，想到这个男人是徐清清派来砸他的餐馆，心里是又恨又气，更多地是厌恶徐清清的纠缠。
“你简直是个地痞流氓！”
“徐清清”冯致远又想说，是徐清清在搞鬼，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无赖混混，砸他的店，想逼他屈服。
“徐清清怎么了？”萧彦笑着问道。
萧彦的脸上虽然露出笑容，可是冯致远在这张笑脸上感觉到的冷意，他后面的话一下子全在喉咙那里卡着，说不出来。
萧彦等着冯致远说话，他悠悠地从兜里掏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着起来。
他看着是一个无赖混混，可是抽烟的动作很优雅。
“怎么不说了？”萧彦抽着烟问道。
冯致远不会打架，更不会吵架。打架吵架这种事情是俗人做的事情，他看着把这里当作自己地盘的萧彦，气得脸色发白。
“给我把他赶出餐馆。”他生气地对餐厅里的服务员说道。
餐馆里的服务员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围过来。
萧彦站起身，在以为是他害怕要跑的时候，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摆出和刚到餐厅时候一样的动作。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抽着香烟，有着说不出的慵懒。
“不要过来。”他轻笑着说道，“我怕自己手抖！”
萧彦的话听得餐馆里的人不明白，他们面面相觑，明明他们有四五个人，不应该怕一个人的萧彦，可是看着在悠悠抽烟的萧彦，谁都不敢轻易地往前走。
“你给我滚出餐馆。”冯致远恼声再说道。
“我不管你是徐清清从哪里找来的小白脸！给我滚！”
“滚？爷我还没有砸够！”
萧彦说着，他又是一脚，将着面前的桌子再次给踹倒在地。
冯致远的面色发青，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地气愤，想上前去马上被萧彦给揍一顿。
不会打架的他，握紧拳头朝着萧彦走去。
人没有走到萧彦面前，萧彦站起身，冷笑着朝着他的身上一脚踹过去。
冯致远是好好学生，没有怎么打过架。
萧彦高中的时候和顾墨成做的事情最多的就是打架，两个人还去部队呆过，这些年他做了老大，防身的本领是越学越多，没点真本事早被人给灭了。
两个人一强一弱，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萧彦好不费劲地把冯致远踹到地上，他捏着手里头的香烟居高临下地瞧着冯致远。
徐清清是不视力不太好，以前喜欢这么一个孬种。
冯致远没有和人打过架，更不曾被人给当众踹到在地，爱面子的他顿时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他扭头看着餐馆里的其他宾客都盯着自己看，又闹又羞，在店员的帮助下，他爬起来，想都没有多想，给徐清清打电话过去。
和徐清清分手后，她的电话他没有打过。
当电话是通的时候，冯致远的嘴角露出笑容。
两年来，徐清清果然对他没有忘记过，连着手机号码都没有换掉。
徐清清正准备进会议室，她后面有个紧急的会议，需要马上开会处理。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她瞧着有些眼熟。
冯致远的号码，她很早就删了，那五年里，他的号码她烂熟于心，和他分手的那段时间，她想忘都忘不掉。
怪她当年记下了冯致远的号码，也怪她的记性太好。
她想了想，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徐清清想说“请问你是哪位”，这句话还没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