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临近毕业的时候,有很多同学都已经通过各种关系给自己当官从政找门路。我们的留学天团成员则大多沉浸在即将见父母亲人的喜悦当中。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羡慕南宋的富裕,不愿意呆在家乡百里只见牛畜不见人影的地方。因为按照金宋合约,每三年轮换一批留学生。毕业留学生也可以选择在宋朝从业或者从政,甚至结婚生子。所以这些在大都没有后门的留学生就非常渴望留在南宋。可是大金政府一批学生只给十个名额,担心人口流失。而南宋政府也要在留学生当中选拔优秀的人才,所以想留南宋的草原子弟也不得不削尖了脑袋想尽办法留在汴京。
而我当然也想趁这个机会回到母亲身边。可是按照合约,大金必须保证有一个皇子留在南宋为质,如果我想回去,大都政府必须再换一个皇子才行。于是我给四哥写了一封信:
“大金帝国太子殿下:
微臣康顿首。愚弟在汴京一切安好,勿念。今使团留学人员即将学成归来,尚有一事欲向大都请示。据微臣统计留学人员300人中210人选择回国,有90人欲留在汴京,或从政,或游学,或经商,或定居,但名额仅10人,尚余80人之多。据维摩陀将军仔细核查,俱为自愿留宋,亦无与宋国暗中交通之嫌。留学人员呼吁朝廷增加名额。愚弟以为。留宋人员俱是我大金精忠爱国者,在宋只为自身的学识、财富做营谋。从大金的长远利益看有利于大金和宋国的商业交通,促进大都的经贸繁荣,减少对波斯商人和南宋商人的依赖。让银两更多的流向大都做一份贡献。故此类人可允多一些。不知愚弟的见解可有不妥之处,望太子殿下明示。今金宋和平根基已牢,愚弟意欲返回大都,报效父皇送我留学之恩,朝廷可另泽贤良皇子送宋国留学。以促进两国邦交友好。望太子殿下恩准。微臣康顿首、顿首、再顿首!”
信件发出月余,不见大都回信。一日,古琦来见我。
“阿康,我想留在大宋。你帮我想办法。”此时的古琦已经长成帅气的小伙。再无当初来时小屁孩的模样。
“大宋有什么好的,想吃个羊肉串都难。”我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非得要吃羊肉串啊。再说,这里没有家乡的风味小吃,我可以在汴京开个店售卖草原的牛羊肉干,马奶酒,说不定我会成为汴京的商业巨贾。到时候给阿爸阿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买好多漂亮的衣服首饰,这多好啊!”古琦说“再说,我在草原一点存在感也没有。阿爸阿妈、叔叔婶婶他们都喜欢巴鲁,有巴鲁在家孝敬父母就好了。我要在汴京闯荡,创立一番事业才回去。”
“哟呵,古琦真长大了,还知道要创立事业了。有志气,有前途。”我表扬他。
“那阿康你是答应帮我咯?”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我只负责将你名字如实上报,至于朝廷选择谁留下,我没有决定权。再说,你想留下,还得要经过学院的考试和南宋朝廷的审批,你有把握考试通过吗?”我逗他。
“那你帮我和老夫子说说,给我的试卷打高一点,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了吗?”古琦哀求道。
“古琦,你这样可不好。留宋三年,宋人的优点没有学几个,倒把宋人作弊走后门的坏毛病都学全了啊。”我又点他。
“阿康,我们就是太死板,没有宋人那么灵活变通,所以我们的经济跟宋人差了太多了。这样我们是会吃亏的。”看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还真不好反驳。
“古琦,你若真想留,那就好好复习,有不懂的问我,我帮你。争取一次考试就通过。至于朝廷那边,我替你向四哥求情,应该没有问题!”有了我的应允,古琦欢天喜地的回去宿舍了,就好像他明天就能留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