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就听你的,也不必费那个脑子去多想了,”她笑盈盈地将那块布料重新放回袖袋中,一抬眼,见江陵看上去不大高兴,忙改口问道:“姐姐为何不亲手做一个香囊给大人?”
额……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我女红不大好,绣得难看,反倒会害得大人被笑话。”
“这样吧!”丽华上前一步拉住江陵的手,“既然姐姐做得不好,那妹妹这第一个香囊绣好以后就送给姐姐,再由姐姐送给大人,可好?姐姐只管说自己绣好了送个人大人的,”
“哦,不必了,这送香囊讲究的是一个心意,千针万线里都是你对大人的情意,我怎么好收呢,再说了……大人也知道我素来不善女红,”
“……这样啊,”丽华一脸惋惜,“既如此,那妹妹就僭越了,姐姐不会怪我吧?”
“我为什么要怪你,丽华姑娘将自己过往身家和盘托出,对大人如此信任,如今又能深得大人喜爱,这是好事啊,”
丽华歪着脑袋,盯着江陵看了半晌,“姐姐果真至纯至善之人,妹妹没有看错人,”
丽华离开后,江陵和澜悦又重新坐青石凳上。
澜悦吧唧了一下嘴巴,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她还真是会做人,那张小嘴跟抹了蜜一样,张口姐姐闭口姐姐,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一搞,咱们还就得顺着她了,若不然反倒显得咱们小肚鸡肠,”
江陵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坐着,不知是因为有些疲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心里一时很难安静下来。
澜悦的话,她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好像听她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方才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严肃了?
可……她真的还有完全适应这种巨大的转变,从浴佛节那晚的拈酸吃醋破口大骂,不知何时竟然改弦更张到同她姐妹相称。
她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知该如何面对丽华,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