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嗤笑:“你们还知道档案上有了污点,这辈子就完了?你们方才故意挑衅顾大哥,不就是想即将他出手,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吗?怎么,刀捅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了是吧?”
“还有你,别这个时候装出一副替大家说话的假模样来!方才不是你假装劝人,实际再里头挑拨,那三个人未必能想到这一出吧?”
“自己又想知道消息,又不想出头,就躲在后头,把别人推出来?这又当又立的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
三言两语就把夏俊涛的皮给扒了下来。
不说那个狂吐的知青听了这话,也不吐了,就是另外两个知青也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离夏俊涛远了一点。
夏俊涛眼神闪烁,“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没有!你们难道不相信我?”
方才喝了一口泔水的那个男知青,一抹嘴角,转身扑了过来,将夏俊涛压在身、、下,挥起拳头梆梆就朝着夏俊涛的脸上来了两拳。
夏俊涛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另外两个被泼了透心凉的知青也扑了过来,三个人将夏俊涛一顿胖揍,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没被泼到的那两个知青,倒是想上前劝架,可三个知青身上都是泔水味,身上湿漉漉滑腻腻的,实在伸不出手去,只站在旁边,扯着嗓子:“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许宁言真是无语了,这几个知青,没一个有用的。
最后还是顾致远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太闹腾了。
这么热,三个泔水,不,四个泔水人在自己家门口扭打成一团,味道着实难闻。
他也没上手,提着泔水桶,去河边打了一桶水,直接泼过去。
四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回头看着顾致远的冷脸,还有许宁言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嘲讽。
再看看自己浑身的狼狈。
几个人羞愧不已,头都不敢抬起来,含含糊糊地道了歉,拔腿就跑。
等人走远了,顾致远又去院子里拿铁锹出来,两人一起铲土,将门口的泔水痕迹拿土遮盖住了,又浇上一点水,踩实了,这才去河边洗手。
许宁言一边洗手,一边忍不住道:“早知道泼点别的了,这泼泔水倒是害了我们自己!”
到现在,鼻子似乎都还能闻到泔水味。
顾致远却心情十分好,一贯爱洁的他,就算方才收拾那些秽物,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从许宁言让他让开,泼了那些知青一身的泔水开始,他本来有些郁闷的心,一下子就雨过天晴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许宁言这小丫头,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本以为这小丫头是要跟自己生分了,她拒绝跟自己去县城,想来也是口是心非。
不然为什么,一有什么事情,她想都不想的都会冲在前面,挡在自己前头,也不管面临的是什么,都会将自己护在身后?
尤其是那一声:我家顾大哥,更是戳中了顾致远心上最柔软的那一点。
那一刻,他看着许宁言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暗深不可测,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活活吞了下去。
也就是许宁言当时只顾输出骂人了,压根没注意到,不然只怕要连夜抱着狗腿子逃跑。
此刻的顾致远已经将激荡的心情收敛了许多,可眼神里的愉悦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语气柔和,感觉像哄孩子一般:“今天多亏了阿宁了,骂得真解气!大哥谢谢你!”
许宁言自得的挺了挺胸膛:“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不好意思开口,让我来!哼,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夏俊涛,就他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我揭穿了他的皮,以后只怕他在知青点也不好混了!让他们内讧去!少来攀扯咱们!”
顾致远连连点头,捧场:“阿宁说得对!以后要是还有人找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