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没有异议。
她也想早点回去问问顾致远,是不是他在背后出力了。
而此刻团结大队的顾致远。
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院子里。
狗腿子一直趴在门口,听到动静竖起了耳朵,见是顾致远回来,敷衍地摆了摆尾巴,又趴下了。
将许宁言送上车,给孙周打了个电话,才知道许宁言的工作差点出了岔子。
多亏他之前给打过电话,孙周那边一直盯着,关键时候托人给百货大楼那边透了一点消息,才确定了下来。
电话里好些话不方便说,孙周只嘲笑了顾致远两句,说之前还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倒是巴巴地给人帮忙了。
顾致远也懒得跟孙周说,只让他的人在县城照看着一点许宁言。
孙周那边自然是拍着胸脯的保证。
他的心才算落定了。
匆忙赶回团结大队,正赶上上工的时候。
从今天开始就要插秧了。
秧田早就平整好了,秧苗也从育秧的地里拔出来,一捆一捆的用稻草扎好,被一担担的挑到了田埂上。
秧格子也都打好了,横平竖直,每个人占一条。
秧苗被抛到每一条格子里,随着大队长的一声吆喝,大家不分男女,卷起裤腿就下到了水田里。
大队长里往年的插秧能手站在最前头,其余的人都自己找一条格子站好。
随手捡起抛在自己格子里的秧把拆开,左手握着秧把子捏平,右手分出两三根秧苗来,插入水中的细泥中。
一时间只看到大家弯着腰,一边插秧,一边后退。
顾致远是去年下半年来的,都快过年了,自然没插过秧。
大队长安排他和其他几个也没插过秧的知青,跟着大队里的老手旁边学习。
不仅要眼疾手快,还要稳准狠,不然速度看着快,那秧苗都没插入细泥中,没多大一会,秧苗就自己漂浮了起来。
其中两个知青就犯了这毛病,被骂得眼泪都下来了,还得回去补插一次。
而且他们都被插秧的老手夹在中间,你的速度一慢,就被人从两侧包抄了,四周就剩下你一个人不说,旁边还有人嘲笑。
因此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弯腰低头,将自己当成插秧的机器,才勉强没有落后太多。
中午顾致远就着凉茶,配了两个炕饼子咽下了肚,也顾不了太多,和其他人一样,和衣就躺在田埂上,只稍微眯了一下眼,下午上工的时间就又到了。
腰酸背疼也得咬牙坚持。
一直到天快黑了,下工的哨子才吹响。
顾致远又累又饿,回到家,看到黑洞洞的院子,十分的不习惯。
他才恍然意识到,虽然没多久,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后,能看到许宁言才定心。
可此刻冷锅冷灶还没人的院子,让他真有些接受不了。
叹了口气,蹲下来撸了一把狗腿子:“阿宁不在家,就剩下我们两个!晚上咱们凑合一下?”
狗腿子摆了一下尾巴,顾致远就当它答应了。
勉强烧了热水,冲了一碗红糖水,把炕饼子撕成小块泡在里面,泡软后囫囵一碗吃下,也就饱了。
狗腿子也分了他半个,本来打算用热水,想了想许宁言走之前的交代,加了一勺子红糖。
一人一狗随便对付了一下,顾致远直接去河边游了一圈上来,就算洗了个澡。
回到屋里,不等头发干,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县城。
许宁言吃完晚饭后,就回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里安装了电灯,虽然是白炽灯,光线也是黄色的,比起油灯和蜡烛,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关上门和窗户,许宁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爬上了床。
放下蚊帐,就自成了一个小空间。
在空间里掏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