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进门,隔壁出来一个着湖绿春裳、满头珠翠的少女。
“大哥,你磨叽什么呢,还不快来拜见老祖宗?!”沈云烟大着嗓门喊。
沈阔立即愁眉苦脸,“那个,那个……”
白苗苗则继续往府里走。
“呔!那个谁!”沈云烟奔了过来,“喊你呢,耳朵聋了?!”
“云烟!云烟!”沈阔拦在了她面前,“这是我在信中跟你说的沈惊鹤。”
沈云烟呸了一声,“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姓沈?!”
白苗苗:“……”
她转过身,也呸了一口,“这得问你那姓沈的父王,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姓沈么!”
“你……”沈云烟没想到这个野种少年居然生得比自己还要好看,她死死地盯着少年的脸,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沈!惊!鹤!”她在沈阔怀里扑腾,“本郡主和你没完!这个府中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我倒要看看爹爹是疼我还是疼你!”
“啧啧!”白苗苗摇摇头,“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爹肯定是疼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老拿鞭子抽你。”
沈云烟:“……”
沈阔噗嗤乐了,连忙咳嗽两声,“咳咳,阿闹,咱老二莫说老大,你不也是一天三顿罚么。你阿姊是姑娘家,咱们还是要给她留点儿脸面的。”
沈云烟:“!”
她都气无语了,一低头对着沈阔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
“啊呀!娘哎!”沈阔疼得哭爹喊娘。
“你就是喊老祖宗也没用!”沈云烟俏脸通红,说话跟炮仗一般。
“好你个沈阔,到底我俩是一个被窝长大的,还是你跟他同一个奶娘?这才短短几天,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同小杂种一起来欺负你妹妹!走,咱们一同见老祖宗去,我倒要听听她老人家怎么说。”
几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永清王和王妃的马车回府了。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在吵,成何体统!”沈眷一脸怒容。
白青裳则将女儿一把护在怀里,“我的乖乖,可伤着没有?”
沈云烟看见母亲,满腹委屈都涌了上来,哇地哭出了声。“娘,娘,你可要为孩儿做主。”
她泪眼朦胧地指着门内那高傲如松的少年,“他,这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说这是他的家,守着门不让我进,呜呜呜~~~”
白苗苗:“……”
白青裳安抚地拍拍女儿的背,看向沈眷,“王爷,这事儿你怎么看?”
沈眷则吹胡子瞪眼,“他不让你进?他多大门多大,你不会从边儿走?再不行你不是会翻墙吗?那还有侧门和狗洞呢!”
众人:“!”
沈云烟哭得更大声了,“阿娘,阿娘,你听听爹爹说的!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
白苗苗掏掏耳朵,嫌弃地道,“不活了就赶紧找棵歪脖子树,找不着的话小爷可以免费送你一棵。”
说完她一个飞身,越过众人,来到摄政王府门口的那棵两人合抱粗的香樟树下,用力踹了一脚。
须臾,那枝繁叶茂、高大笔直的树,真的就歪了。
众人再次惊呆。
沈阔最先反应过来,面色发白地道,“阿闹,你莫不是看错了,这是皇叔家的树,不是咱家的!”
“哈哈哈,沈惊鹤,你完犊子了!”沈云烟却是狂喜,“皇叔不会放过你的!他老人家肯定会抽得你屁股开花!”
白苗苗一脸无所谓,嚣张地道,“沈云烟,你要死赶紧死!你死完我再将树给扶正,不就得了,皇叔他老人家又不在这里。”
沈云烟脸也白了,“你……你来真的?!”
“那不然呢?”白苗苗拍拍树干让它更歪一些,“一了百了,免得你整天寻死觅活的,这谁受得了!小爷我这是日行一善,你可懂?!”
“阿娘……”沈云烟又是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