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垂眸去看炸毛少年,无奈道,“沈惊鹤,你属狗的?”
白苗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人。
“现在怎么办?”沈眠捏捏少年纤细的胳膊。
白苗苗很是无所谓,“大不了皇叔你咬回来呗!”反正她的喉结以假乱真,被咬一口也不疼。
沈眠:“……”
沈眠气得又捏了捏少年的面颊,嗯,肉呼呼的,倒是很好捏。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才叹口气,“沈惊鹤,你让孤这样如何面圣?”
白苗苗闻言瞥了一眼,才发现被咬的那处,流血了。
血珠渗出,就要滴落到月白衣领。
她抬手要擦,手还是动不了。
鬼使神差,她重新将脑袋凑过去,将血珠卷入口中。
沈眠浑身一颤。
他嗓音微哑,“怎么,还嫌咬得不够深?”
白苗苗:“!”好心当驴肝肺!
她气得猛地往上冲了一截,将舌尖的血珠抹在了那薄削的唇上。
沈眠淡色的瞳孔蓦地睁大,手上力道也松了下来。
白苗苗一下子蹿到了对面。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不忘自证清白,“皇叔您自己尝尝。”
良久,沈眠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哑得更厉害了,“……尝什么?”
白苗苗不答,弯腰出了车厢。
一跳下马车,她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老脸。
“老奴给摄政王……”王安全弯腰行礼,抬起头来,吓了一跳,“哎呦~这是谁呀?!”
白苗苗正气着呢,不咸不淡地道,“你家小祖宗。”
王安全:“!”
王驭:“!”
王安全老脸涨红,去看王驭。
王驭摇摇头,又用手指了指车厢。
王安全顿时眼冒绿光,围着精致少年转了两圈,嘴上啧啧。
打量完毕,他满意点头,堆起笑脸,“哎呦,小祖宗,您是谁家的呀,今年多大呀,家里都有谁呀?”
白苗苗:“……”这是怕她再装傻,查问得更直白了么?
她不耐烦地去踢了踢马车,“皇叔,快些,我要迟到了!”
众人:“!”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没想到,矜贵的摄政王很快下了马车,还淡笑了声,“迟不了。”
众人还沉浸在那惊鸿一瞥的淡笑中回不过神来,王驭立即震惊地发现主上负伤了!
很快他冷静下来,因为他又发现,这处伤,怎么和上次爷下巴上的抓痕,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嚣张跋扈、胆大包天的少年郎。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