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偏淡的眸色暗了暗。
他深吸口气,“……圈紧些。”
随即扯下自己月白腰带,覆在衣堆上,起身离去,脚步微跄。
白苗苗:“……”喊人去取一套她自己的衣服,不好吗?就在隔壁啊,你大爷的!
她仍旧将空间里衣拿出来穿上,把沈眠的里衣丢进去,然后骂骂咧咧地穿上了那过于宽大的月白中衣和外裳。
至于腰带……摄政王的白玉金丝蟠龙腰带,谁敢系啊!
白苗苗一手拽着衣摆一手拢着领口走出来,一看书房没人,撒丫子就跑。
没想门刚好从外打开,她一头撞在了温暖硬朗的胸膛。
“哎呦~”她双手一齐揉鼻子。
沈眠垂眸,淡淡地评价,“你的鼻梁太高了。”
可不是,每次都撞鼻子。白苗苗十分委屈,“亲娘给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眠看了眼小不点那打眼的粉色里衣,嘴角抽了抽。
修长的手指抬了抬,又放下了,他问,“在找我?”
白苗苗:“?”
沈眠解释,“孤刚吩咐人去做夜宵了。”
白苗苗也抽了抽嘴角。不是啊大爷,我不找你,我是要逃跑滴!
她气哼哼的,“我家饭菜不合皇叔您的口味吗?”
沈眠很从容,“那会儿不饿,现在倒有些胃口了。”
然后他轻轻推了小不点一把,“进去说话。”
白苗苗一个不防,被推得往后仰去。
沈眠:“……”
他薄唇微抿,伸手要拉,小不点却一个利落转身,就势……趴下了。
白苗苗一边胡乱地将散开的衣领交叠在一起,一边凄惨地嚷嚷。“皇叔!皇叔!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沈眠沉着脸踏进屋里。
王驭在外沉默地将门关上。
余光瞥见那月白衣摆要绕过自己,白苗苗一把将玄金皂靴给抱住了。
“皇叔~皇叔~”她小猫似的叫,“只求您下手轻一些~阿闹,阿闹明早还去上学呢~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沈眠:“……”
沈眠捏捏眉心,火气还是溢出,“沈!惊!鹤!”
“好咧!”白苗苗立即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我这就滚,您老不用撵!”
沈眠声音愈发凉,“老实待着,孤有话问你。”
顿了顿,他重重加了句,“好好说话!”
白苗苗蔫耷耷,“噢~”
沈眠去了太师椅坐下,抿了口热茶,才问道,“你为何进京?”
白苗苗:“嗯?”
“你在乡野无忧无虑、丰衣足食。”沈眠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少年,“为何要进京来寄人篱下?”
白苗苗气得跳脚,“皇叔,你怎地不去问你那好哥哥,反倒来问我?他将我丢在乡下十五年不管不问,现在眼看我成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想捡便宜爹爹当,我还莫名其妙十分抗拒呢!”
“……十五?”沈眠打量着。
“哪个骗你,上个月刚……”白苗苗差点说漏嘴,跟着神情也委顿了。
沈眠莫名心口一窒。
他摆摆手,“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永清王府二公子名头响当当,你是刻意为之?”
白苗苗:“!”
“皇叔,你在说什么?莫不是在审阿闹?”白苗苗毫无形象地蹲在了地上,“什么叫刻意为之?”
“现在就是。”沈眠伸手点了点桌面,“不拘小节不是撒泼胡闹,懂?”
白苗苗转过身,将后脑勺对着那审视的目光,十分不忿又委屈巴巴,“怎地,皇叔也想教我重新做人?”
沈眠抬手,隔空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是冷着嗓音,“沈闹,盛京不是乡野,由不得你任性妄为。你今后……”跟着我……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