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吓就往后山走了,打小我爹就教我怎么上山捕猎,对山上的路比村里好些人都熟。
那时候看见那把刀我心里就害怕极了,哪里还管得了山上有什么熊瞎子的,一股脑的就从山上跑了。”路瑶继续回忆。
“你说的不错,当时我见着你爹就趴在桌上,还以为你爹是喝醉睡着了,正想去叫你爹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爹脚下一大滩的血。
吓得我连忙回去叫了我几个儿子,让我儿子又去叫了村长一家。
之后我就围着屋子想找你娘和你们几个,在厨房,我看到了你娘和你妹妹也是被人砍死的,剩下的血一摊一摊的,你弟这是在房里找到的。
这是我左找右找都没找到你后院看的时候就看到了碎的酒瓶,其实我当时是想着……想着……
我想着你是被歹人给掳走了,你们家你妹也还小,长的也不如你好看,这若是遇到个歹人他……”钟大婶也是一脸的惊恐。
白玉宜想,钟大婶怕是以为亲娘被掳走没了清白,这采花贼的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存在。
“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把歹人给……?”村长夫人问道。
路瑶摇了摇头,“那时候的我,哪能想那么多,能想的就是跑,能跑多远就多远,能跑多快就多快。
那人能杀了我全家,难道还能放过我不成?就算能放过我了,那肯定也是对我有什么歹念,就像钟大婶说的。
所以我就死命的跑,死命的跑,我也不知跑了多久,再有记忆的时候我人就在江州了!”
林村长点点头,也是。这逃命的时候,谁还能想那么多?还能想着这人追哪了?到哪了?跑哪了?
这是一味的跑就对了,还有闲心来看看那歹人去哪了,那才叫编故事呢!
众人听了一耳,大概也明白了当时的事,也偏于相信路瑶不是凶手。
“只是路大虎家,怎么会惹上这种事?难不成是那富商!?”另一位族老说道。
“这杀人一事可不是小事,那富商不过是损些银钱罢了,再说了,这事走到哪也是他有理,又何必做这些事呢?”林村长摇了摇头。
路瑶仔细想了想,这准备充足来杀人,那必定是提前预谋的,若不是自己临时跑去打酒,这事可谓是万无一失的。
当时四周的邻居没有一个人听到路家的声音,第二天等钟大婶去到的时候人都凉透了。这古代可没有现代的什么刑侦技术,就算真有,当时肯定不少人出入了路家。
就算有什么痕迹,这里人来人往的,早就分不清了。
正如钟大婶所说,当时她进来的时候还绕了整个屋子,转了一圈。
而且一个农户能有什么值得人这般冒险痛下杀手,虽说刚刚秋收,但农户家就算有余钱,又能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路瑶觉得这事应该是冲着自己来。
那人明明可以直接走了,把这事直接栽赃到自己头上,可他却还在等,等自己回来。
若是他直接走了,以当初原身的记忆,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最多就是想到了那个富商,但无凭无据之事,又怎么可以轻言相信呢?
可那人不止等了,而且见到原身的时候,直接就朝着原身来了,很显然,那人认识原身也在等着原身。
如若不然,那黑衣人包的只露出个双眼,就算自己是无意闯入的邻居,他直接走了不就好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