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老远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田里来,果不其然,龚涛走走停停。
云老头在一旁指引和解说,虽然云老头没有参与梯田的事,但听多了,总能替龚涛解惑一二。
云锦书不再关注龚涛,他了解的差不多了,总会到自己跟前来。
她还要与葛建明与云茂学,细说关于开的口子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需要埋的东西,“这边比那边高点,这里留个孔,还有这里需要加固下,那边引入水的哪里也要严格按照图纸来。”
“不能有丝毫的侥幸,不然一旦水库坍塌,后果将不堪设想。”
葛建明与云茂学认真的听着,将图纸上有不懂的,仔细的问着,务必力求正确。
“书丫头,书丫头。”云老头的叫声,算得上的是震耳欲聋。
云老头似乎感觉自己反应过大,恐惊吓到龚涛了,急忙解释,小心补救,“书丫头那边围着那么多人,叽叽喳喳的,我担心她听不到。”
龚涛掏了掏耳朵,“无妨。”
云老头尴尬一笑,见云锦书那边没有动静,这次倒是不再莽撞了,微微弓着身子,恭敬的对龚涛说,“大人,我去叫书丫头过来。”
云老头对于当官的人,从骨子里头透着尊敬,即便龚涛只是个晚辈,云老头倒是对他尊敬的很,完全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者作为长辈,此举会不会掉了脸面。
云老头对当官的有一种偏执的尊敬,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云阔与云君泽一心读书,他们是读书人,村里开荒和挖水库,云老头用银子替代了两人。
今日他正好看见马里正带着人进村,又去云锦书家里,回家叫了云阔和云君泽陪同。
如此好的露脸机会,可不得让他们父子在龚涛面前漏脸,这与他们父子今后官场上有利。
因此,他们的队伍才这么浩浩荡荡。
龚涛毕竟在官场摸爬打滚多载,云老头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只要云老头没挑明,他就装茸作哑,就算求到他这里,只要不太过分,看在云锦书的份上,帮扶一二也是可以的。
龚涛摇头拒绝,“不必,我们过去,我也想看看云姑娘在那边捣鼓些什么?”
“这……那边看上去淤泥满地,恐会脏了大人的衣鞋,地面又湿滑,万一摔倒了大人,我等罪过就大了。”云老头不赞同,若是第一印象不好,进而迁怒就得不偿失了。
“大人,我在地里刨食几十年,在田里我比大人有经验,书丫头那边看着真的不太好,为了大人安全着想,我还是去叫书丫头过来吧!”
“不必。”龚涛拒绝云老头的好意,弯下腰打算将库管卷起来,就在双手搭上裤脚的一刻,抬起来身子。
卷起裤脚有伤风化,毕竟田里还有不少妇人,姑娘。
他也看见,所有在地上劳作的男人,都没有将裤管卷起来,任由裤子沾到淤泥。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看看那个竖起来的圆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龚涛说完,率先抬脚离开。
云老头见阻止不了,暗自瞪了眼云清云君泽父子,挤眉弄眼的眼睛里,没人能忽视的恨铁不成钢,云君泽捶着头躲避着。
总觉得有异样的眼光在看着他,要不是云老头强硬的拉着他跟来,他真的不想来作陪的。
人家大人又不认识他,话都不知从哪里说,他怎么作陪嘛。
科考是需要自己努力学习,刻苦钻研的,他实在不知他来此有何用?难道仅仅是陪着走路吗?
与其作陪,他倒宁愿看书,多看点书,与他的科考又近了一步。
云老头要是知道云君泽是这样想法,估计立马会破开他的脑袋看看,脑子里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