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建设已近收尾阶段,石屋的瓦片也已经盖上去了,住宅的围墙也已经建起来了。
闻承廉的二进院子依然没动工,他跟云杰说了,他的院子不急,先紧着村里要紧。
云锦书怀疑他不想搬,所以能拖就拖。
杜氏酒馆的生意被争相模仿的酒馆酒肆挤兑,虽然回落了,但因着时不时有新菜上,在宝安县依然最少欢迎。
“杰叔,住宅区的围墙需要弄些锋利的东西插在上面,还有墙沿下弄些陷阱,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多重保障总不会错。”
云杰利落砌了一块石块,呼出的热气完全将云杰笼罩在,“还是书丫头想得周到,回头我给按上。”
云锦书与云杰一个墙头一个墙下,话起了家常。
云锦书将最近的计划道了出来。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村里采购的御寒物资应该快到了,再有十来天就要过新年了。”
“届时酒馆红利到了,给全村男女老少置办新衣裳,置办年货,开开心心过个新年。”
云杰顿了顿,粗糙的手指擦去眼泪,瓮声瓮气道:“云家村能有如今,全靠书丫头,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你还分了两成的红利给村里,菜谱是你拿,出力的事是竹风江兄李兄他们出的,我们白捡了银,实在……”
云杰越说越难为情,他觉得受人家天大恩惠,总觉得欠着人家,但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受着。
很好,知道感恩,懂得感恩,会审视自己不足,大部分云家村人均如此想。
没有理所当然,得天降红利,没有使他们膨胀,贪婪。
有的是更加卖力干活,只为了安心。
云锦书将一块石头抛给云杰,笑眯眯地开解。
“杰叔可别钻了死胡同,要不是有你们建石屋和石墙,我们哪能安心去做其他的,我们各辞其职,但大家都有在认真的为我们的新家努力。”
“每个人都在为更好的云家村努力着,而我们云家村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盼头的。”
“眼下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望,不能贪心,我不能开罪老天爷,要是收回去了,我……”
云杰的感慨被一阵嘈杂的凌乱的脚步声打断。
云锦书眯着眼,看着耀威扬威闯入的外来者,杀气直逼林明鸿。
云杰见来的是林家人,当即跳下石墙,不动声色地将云锦书护在身后。
云家村人见状,更是手持工具(虽然是干活的工具),纷纷来到云锦书云杰等人跟前。
林明鸿啐了一口,傲慢地抬起头,鄙夷看了眼满是泥的云家村人。
“你们给人砌的石屋,出了事,砸死了人,我等奉县令大人指令,前来捉拿主要负责人,识相的束手就擒,不然,以同党犯人缉拿归案。”
云杰身子抖了抖,强压心中的害怕,大声反驳力证。
“胡说,我云家村的石屋早就砌好了,也没有塌房更没有砸死人一说,而我们只在云家村建了石屋。”
该死,村长去福田镇找马正青了。
闻公子与竹风去县里酒馆了。
江兄李兄等人去太形山弄物资了。
由于石墙在收尾,大部分匠户们均遣散了,只余梧桐村几十人在上工。
云家村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但是没有任何人因为惧怕衙役而退却。
林明鸿冷笑,冰冷的眼睛斜着他们,“你们莫要口舌如簧,我等也是奉县令命令办差,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上门。”
“既然上门了,自然是有人告到了县衙,对方人证物证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