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络绎不绝的杜氏酒馆不同,林氏酒肆门庭罗雀。
林氏酒肆只有两三桌客人。
这还是林明志舍了脸面请来撑场面的。
不然,可能一个客人没有,全部跑到杜氏酒馆去了。
林明志和林明鸿相坐无语,脸色臭得不能再臭。
自从林雪梅得宠,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敢公然与林家叫板,与林家对着干了。
杜和畅那货,居然敢挑衅林家,但凡林家沾手的生意,没人敢分一杯羹,更没人敢挑衅。
林明鸿越想越是郁闷,他觉得自己被人轻看了,被人下脸了,被人按在地上揉圆搓扁了。
林明鸿气极不想再忍了,突兀站了起来,扯了扯捕快服,摸上腰间的佩刀,目露凶光。
“可恶,杜氏酒馆居然公开与我林氏酒肆开战,无视我林家,我去拿人。”
林明鸿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林明志呵斥一声,成功阻止了林明鸿。
“大哥,杜和畅不过是个小人物,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拿人,届时再将他的菜谱弄到手,林氏酒肆何愁没有今日之盛况。”
林明鸿最是不喜林明志优柔寡断的性子,要他说,直接封铺拿人,简单了事。
“蠢货,此时不宜冲动行事,你忘了县令大人的嘱托了。”林明志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杜氏酒馆赚得盆满钵满。
那份殊荣,那份盛况,只配他林家拥有。
但是,陈永年特别点明了林家,谁不点只点林家,这里面的意思难道不应该警示吗?
“姐夫也真是的,那小娘皮光天化日之下与人行苟且之事,被人捅到姐姐跟前。”
“姐姐为他解忧,替他拔掉了头上的绿草,就恨上姐姐,这是何道理?”
林明志暴喝一声,“住口,口无遮拦小心给林家招祸,你忘了明威的事了。”
林明威的事,林家以最快的速度,最残暴的手段镇压,才没有在县里传开。
陈永年还不知道,要是闹大,让陈永年没脸,那他们林家在福田镇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即使林雪梅为陈永年诞下唯一的子嗣,但凡涉及到他的声誉,他连唯一的儿子都会舍弃,为乌纱帽扫清障碍。
林明鸿跺了跺脚,十分懊恼地扒拉了头发,“就任其发展?”
“眼下先看着,切莫鲁莽行事,还有约束好明威,不要在县里惹出祸端来。”
林明鸿明显厌烦的样子,林明威从小到大给他擦的屁股已经够多了,他真的厌烦了。
若是没有林明威拖累,林家一定会更上一个台阶的。
“他在陈府,与姐姐,父亲在一起,应当不会出事。”
林明志同样不耐,但他掩饰得很好,“在陈府才最不靠谱,要是那天他在林家村的事被曝出来,连累了县令大人声誉,我们林家会吃不完兜着走。”
林明鸿也不是混不吝的,他能有如今的地位,林家能有如今的辉煌,全靠陈永年。
陈永年若是没有了乌纱帽,他林家也完了,孰轻孰重,他心里门清。
“他就是被父亲宠坏的,怎能任由明威乱来,其中的关卡,父亲又不是想不到。”
林明志抚额,“好了,明威的事情你去办,切记,近段时间,不可张扬。”
“至于杜氏酒馆,我会派人盯着的,放心,杜和畅蹦跶不了多久。”
林明鸿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命离开。
“大爷。”施卡抱拳行礼。
在林家他只认林雪梅为主人,他也甘愿被林雪梅差遣。
至于林家其他人,他就随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