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将云锦书拉至他高大身躯背后,微弓着身子低下头紧跟在小太监。
耳边漂入污秽污语的挑逗声,肉眼随处可见的衣裳,酒杯酒壶凌乱地搁在地上入目即是。
没想到古人也这么豪放呀!或者,色之乃男人之本性,在任何时代男人都热衷于食色性也。
云锦书虽然来自热情奔放的末世,也看过不少小电影,但真刀真枪到初次见识,但,难为情到不见得,就是一股恶心之感自腹中涌现上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到了。”小太监往旁边移开了几个步子,不着痕迹地将竹风推至曹德贵跟前。
曹德贵直勾勾的盯着竹风,猥琐的上下打量着竹风。
从竹风踏进之时,他就被他强壮的体魄,古铜色的肌肤,刚毅的气质俊美的脸蛋儿吸引了,尤其那张扬的阳刚之气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腾着,以及躁动着。
“你小子会来事儿,这个清倌儿咱家很满意。”
曹德贵眼里的欲念如火山般炽热,他凑近竹风跟前,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陶醉着。
小太监嘿嘿直笑,就晓得能得曹公公欢心,他又谄媚地将云锦书推了出来。
“你个没眼色的东西,快将大人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呀。”小太监佯装呵斥。
曹德贵果然被这呵斥声吸引了视线,双眼闪过惊艳,“啧啧啧,你小子到是好本事,一送送俩。”
“这个虽然比不上清倌儿,但弱不禁风的小子别有一番滋味。”
竹风突兀挡在云锦书面前,“天使大人,我弟弟是个蠢笨无知的农家小子,今儿不过随我初次上差,不敢污了天使大人的眼。”
竹风转过身,冲着云锦书眨眼,“妹夫在外等着你呢,快随妹夫回去,老爹爹病重,就拜托弟弟妹夫了。”
妹夫?妹夫是谁?哪里来的妹夫?
还有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哥。
竹风见云锦书愣着不动,伸手将她推了下,“快随妹夫回去照顾老爹爹。”
突如其来的外力使的云锦书踉跄了下,她险些摔倒。
曹德旺当即黑着脸,不悦的看向小太监。
小太监吓的一激灵,随即夺过云锦书手中的东西。
将云锦书拉了过来推到曹德贵跟前,厉声喝道:“混账,能伺候天使大人,是你们祖上积德冒了青烟,还不过去大人身边小心伺候着。”
云锦书握了握竹风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云锦书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曹德贵跟前,“天使大人,酒趁热才有味。”
云锦书手持酒壶给曹德贵的酒杯满上,不着痕迹的将指甲中无色无味的东西抹在了酒壶边沿。
“天使大人今夜的意中清倌儿,可喜可贺,应当举杯同庆。”
“美人美酒,权势财富,曹某得大家鼎力相助,咱家铭感于心,待来日,咱家更上一步,定不忘诸位提携。”
曹德贵一手揽着云锦书一手扯过竹风,对着在场之人画大饼。
“吾心甘情愿。”
“天使用得上我们,是吾之荣幸。”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佳肴,大家敞开了喝敞开了吃,我先干为敬。”曹德贵举着酒杯敬酒。
一脸奴才象的众人,将脊梁弯成了一个半括号。
要知道,在场的人全部是安阳城非富即贵的人物,对着常喜的手下如此巴结,如此卑躬屈膝,可想而知,面对常喜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那传说中的东厂厂公谢知非,他的排场不是比皇帝更像皇帝?
云锦书压下眼中的情绪,不着痕迹挣开曹德贵,举着酒壶,一一给众人加酒。
竹风一直在与曹德贵周旋,曹德贵没有占着便宜还被竹风逗的挺开心的。
这倒是令云锦书另眼相待了。
一刻钟之后,药效初见成效,抵抗力低的已然开始迷离着双眼,胡乱扯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