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听你之前说水和红薯皆是锦书找到的?”宋氏温声细语就着衣袖给张瘸子擦拭嘴边的猪油,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张瘸子只顾着飞快剁肉,从而忽略了宋氏的两幅脸孔,还用满是猪油的嘴啵了宋氏一口,咸猪手趁机袭击两团小馒头,猥*琐淫*荡的令宋氏别过脸嘴角抽了抽,眼中的杀意隐在帕子下。
宋氏稍作调试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张瘸子看,眼中含情神态小意,温柔地勾着张瘸子。
张瘸子那见过这样柔情似水魅惑人的女人,手中的猪肉都不香了,在身上胡乱擦了一下污黑的双手伸进嘴里将牙缝里的肉剔掉,揽过宋氏讨好道:“是那个丫头找到的,云湛在的时候唯唯诺诺的,不怎么在村子里走动,没想道云湛一死,倒是显山漏水,水和红薯可都是她找到的。”
“就说这次的四个大家伙,还有兔子野鸡可都是那丫头先找到的,这下不用挨饿了。”张瘸子摸摸鼓起来的肚子,拍了拍,颇为自豪。
“这丫头真是好福气,野猪野牛狍子都能被她找到,只要她在,我们不愁没吃的了,云锦书就是我们衣食父母,有她在食物不愁。”宋氏对着张瘸子的耳朵小声咬着耳朵。
但实际,她的声音依然清晰的闯进众人的耳朵。
众人面面相觑,众人深以为然。
原本只想过个嘴瘾的大多数人,随后将分到的猪肉尽数吃进肚子里。
宋氏眼中闪过得逞的奸笑。
云锦书听完宋氏的挑拨离间,鸦羽的睫毛上下颤动了几下,眸中的寒光转瞬即逝。
宋氏的手段不是很高明,糊弄蠢笨的人绰绰有余,当下缺食少水,宋氏将她的存在,同食物挂在一起,杀人诛心,将她放在明火上烤。
倘若将‘得她者得食物’这样的谣言传出去,以后她休想有安生日子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宋氏嘴巴上下一碰,借刀杀人用的是得心应手啊!
之前本准备留着她,现在只愿她有十八条命来承担她的怒火。
有些人骨子里的坏是与生俱来的,比如宋氏,还有另外三个女人。
又过了几日,但凡上山总能收获点野物,虽然是野鸡兔子之类的,但架不住天天猎回来的多呀。
即使只有小野物也足以令旁人眼红,饥荒年食物就是生命,倘若有足够多不至于饿死的食物谁还会背井离乡逃荒。
着几日在云锦书特意引导下,野物都是村名发现的,她自己不占手,果然转移了众人在她身上的视线。
宋氏眼看着她挑起的风浪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化解,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
她到处炫耀云家村的猎到多少多少野物,还故意当着其它饥民的面大肆吃肉,给云家村招致更多的危险和眼红,
云锦书眼观四方,云家村果然被饥民监视,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势在必得。
人性这个词是禁不起任何挑战的。
“不行,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这是我们辛辛苦苦猎到野物,是我们的命,不能交出去。”
“不能交出去。”
“我们也不同意。”
一颗枯树下,围着云家村有些许身份的族人,云锦书拧眉听着,她一个女娃不能越过长辈贸然出头,她也想听听看,云家村人是不是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
在危险丛生的当下,懂得取舍,将猎物发出去,不亏是村长。
果然能够当村长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云村长抬头,轻咳一声,扫视因争论脸红的村民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云铁牛身上,“二弟,你怎么看?”
云老头习惯性将烟杆往石头上敲了敲,“老大你怎么看?”
云阔对着长者行晚辈礼,肃穆道:“弃车保帅,要想保命,必须舍去。”
刚刚还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众人,哑然禁声,不再如先前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