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他并没有跟倪月提起自己的身份。
他想那个男人坐在对面，是在向倪月说起什么，让令她误解的话。
想到这些，陆夜一直想等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如今看来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自己的事了。
与其让别人告诉她，不如自己亲口跟她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问我，是不是对中医感兴趣。他们药材店里面有驻守的中医想要收徒，问我有没有兴趣。”
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倪月对陆夜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
陆夜墨眸划过一抹异色。
从倪月简单的两句话，捕捉到了些信息。
季家在申市有药店，两人应该是小月之前去买中药时，见过面。
让小月去他药材店，当学徒，仅此而已？
感觉到陆木看向他的眼神，陆夜朝陆木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陆夜看到了陆木想要跟他表达的意思。
“月月。”
陆夜还没有说话，一道欢快的中年男声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刚才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听唐心怡弹奏钢琴曲，倪恒国就没有到处走动，挤过围拢的人群去找倪月。
唐心怡和倪楚妍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就听了听那些人说话。
走近看到陆夜还有陆木时，倪恒国也笑着唤道：“陆先生，陆木……”
“倪叔叔。”
陆夜和陆木几乎同一时间，朝倪恒国喊道。
周围的人一散开，倪恒国便在宴会厅里找起了他们。
看他们似乎在这里坐了挺久，倪恒国坐在倪月和陆夜对面，便出声问：“你们都没有去听钢琴曲吗？”
“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处理了点事。”
陆夜道。
陆木没有意外，都会跟着陆夜。
“哦。”倪恒国看向倪月，“月月，你有没有听到心怡弹奏的钢琴？”
“嗯。”
倪月轻声道。
倪恒国突然像是想起点什么，原本笑呵呵的脸，一下子叹气起来。
“当年要不是那件事，你被送到乡下去了，也应该有自己的爱好。”
倪恒国目光看着倪月，有些遗憾。“也怪爸性格，不像你妈妈一样强硬。”
这些年，倪恒国每每想起当年的事，都深陷自责。
他常常在想，如果她还在，一定护得住倪月，还是他的性格太软弱了，在谢碧华他们的轮番话下，他妥协应了下来。
“我记得当年爸也想送你去学钢琴，当时还有钢琴老师表扬过你，说你的手适合弹奏……”
所以刚才他才会看台上的唐心怡，听她弹奏的钢琴，心里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的假设。
如果他的月月没有被送走，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在那样的台上……
看着台上的唐心怡时，他脑海里想的是另一幅画面。
“也有人说我的手，适合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