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没有什么胜算,趁着霍予沉重重的拳头击在他的头面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那瓶液体在打斗的过程中已经有了裂痕,正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霍予沉闻到了一点味道,立刻就头晕了起来。
乔阳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儿。
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用这一招儿把彼此都给算计上了。
霍予沉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晕眩,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疼痛与满口的血腥味,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他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将匕首深深地扎进了乔阳的肺部,让他根本无法出声。
疼痛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的乔阳的神智拉了回来,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霍予沉勉强撑着晕眩不已的身体,往山道下走。
他的脚步踉跄、虚浮,中途还滑倒了好几次,仍凭着最后一点毅力挪到了褚非悦的身边。
然而,他连碰触她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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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悦睁开眼时,看到了整洁的天花板和一张陌生的脸。
陶思温见状笑了起来,“小语,你终于醒了。”
褚非悦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强忍着头痛欲裂,颤声道:“你……你是谁?”
陶思温脸色一变,“你不记得了?”
褚非悦抬手要摸摸她的头,却被陶思温压住了手,说道:“你的手受伤了,别乱动。”
褚非悦将目光放到自己裹着白布的手上,头痛欲裂,“我怎么了?”
“你去工地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褚非悦点点头,“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陶思温的眼睛微微垂了下来,“这是我们临时住的房间,我是你丈夫。”
褚非悦脸上并没有太过惊讶,她确实是记得自己结婚了的。
她喃喃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
“没关系。你只是不小心伤到了头,很快就会好的。那些回忆你也会逐一记起来的。”陶思温轻抚着她包裹着纱布的额头,说道:“我叫陶思温,你别忘了我的名字。”
“好。”
陶思温含笑着收回手,温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下楼给你找些吃的。”
褚非悦应了一声,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陶思温见状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出门时,便看到了陶老爷子站在门口。
陶老爷子用不苟同的目光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思温,你知道你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