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做的那些事对外人而言可圈可点,但对悦悦来说太残忍了。悦悦能忍,作为她父亲我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不敲打敲打霍予沉,谁知道他以后又能干出什么事来?”
褚铭凉凉地说道:“霍予沉能干出来的事可多了,说不定脑子一热,新的点子又上来了。”
褚韵峰被他的形容给弄无语了,却也不得不承认褚铭说得很对。
霍予沉从很多方面来判断都是一个很靠谱的男人,但从另一些层面来看,又是极不靠谱、极为跳脱的。
这样的男人简单的用一句好与不好来形容。
单一的评论和形容免得太过片面。
越了解霍家,就越发现悦悦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男人,可以永远不用担心霍予沉会背叛她或欺负她,她也不会在霍家吃亏。
但任何事都是一把双刃剑。
霍家的男人都有他们的使命,都需要承担大量的责任与义务。
霍予沉这两年所做的事情都是他身为霍家子孙应该做的。
在这一点上,他没有立场责怪霍予沉,也认为他做得很对。
那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该做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他又是悦悦的父亲。
从岳父看女婿的角度,他对霍予沉的意见则很大。
也许这是作为父母的自私,他认为霍予沉摆脱困境之后就应该给悦悦报个平安,而不是让悦悦在这两年内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听到、看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那种天上地下找不到一个人的任何消息的感觉有多难熬,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也无法知道。
而霍予沉有意无意的让悦悦承受了两年的痛苦。
悦悦不是那种什么苦都会倒出来的人。
她很健谈,也很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以及顾虑别人的感受,她不习惯藏着掖着什么。
唯独对她自己的痛苦,她一直讳莫如深。
她高兴的是可以跟任何人分享,可痛苦她只会一个人闷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
霍予沉回来,她只会敞开怀抱接受他,不会去苛责。
这样的性子,一想想就让人心疼。
褚铭看到褚韵峰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思,也没过多的打扰,放轻脚步离开了书房。
霍予沉靠在车头,在心里琢磨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岳父消气。
想了一圈,发现他之前跟他岳父的感情真不够牢靠,也不够亲密,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都不太可行。
霍予沉无语望天,发现他和他媳妇儿的位置反过来了。
他媳妇儿跟他家莫女士没什么婆媳矛盾。
他居然跟他岳父矛盾挺多的。
像他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怎么就栽在他岳父手上了?
霍予沉只能归咎于老天爷的嫉妒。
他把他岳父的宝贝闺女给拐走了,还不好好照顾,他岳父能不讨厌他吗?
霍予沉如此想着心里舒服了不少。
于是抬眼跟站在窗边的褚韵峰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彼此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眼神。
过了半晌,褚韵峰转开了视线,离开了窗边。
霍予沉收回了视线,忍着初秋太阳的灼烤,没有回车内吹空调。
初秋跟夏天没有太大的差别,都能把人晒得几乎要脱一层皮。
霍予沉正琢磨他岳父接下来要干点什么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别墅跑了出来。
除了他的宝贝闺女,也没谁了。
安安粉扑扑的小脸儿在大太阳底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她手里还拿着她的专用水壶。
霍予沉温声问道:“宝贝,外面太阳太大了,你回屋里去好不好?”
“老爹也跟我一起进去。”
“老爹在外面思考人生呢。”
“什么是思考人生?”
“就是想我宝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