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总是个聪明的人,但他对这种突然的转变还是难以揣摩,完全不明白怎么褚非悦一发飚问题就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韦总问道:“褚总,恕我愚钝,我没想通这其中的关节点,您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也是昨晚被气了一顿和肖莜的一番话给想通的。”
“哦?”
褚非悦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是从昨天说起吧。昨天我和肖莜、小李开车到山道上时,被村里的人分开了。我被小搬单独带过来,在路上我旁敲侧击了几句,能感受到的是他们心里的委屈和对诚运态度的失望,以及他们对诚运的忠诚。小搬是个年轻人,估计也就二十二岁左右。他这些小辈对余夫人、诚运应该没有多深的感情,但从他的话里听出他们对诚运的感激和感情。之后,跟村长聊天的感情也是如此。昨晚上村长对咱们的态度,想必韦总你心里也有气。我昨晚也被气得够呛,就想着今天早上村民们召集起来后就负气的宣布诚运不再跟他们的事。后来肖莜告诉我说,我凌晨的时候窃听到村长打出去一个电话,大意是可以将砍树的人送回村里了。我那股气才散了。”
“那您刚才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跟村长谈?”
“让他们自己主动提及这事儿,估计会下不来台。我得给他们一个口子,让他们顺着我的那些话说出来,以及让他们表达对余夫人、诚运的深厚感情,不然憋在心里也容易出事。”褚非悦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初入这一行,一路上也战战兢兢,生怕有哪句话说得不妥帖把事情给办砸了。但我又不是很聪明的人,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只能用我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处理,有不恰当的地方还请韦总从中周旋,别让事情折腾得太离谱了。”
韦总深深的看了一眼褚非悦,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澎湃的感觉。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怎的有种血液里的气血突然被激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