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对面，见她喝了两口汤之后才问道：“好吃吗？”
“嗯。”余郝把汤喝完之后才说道：“你在我这身边这么做不觉得累又委屈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不委屈？”
“过你以前的日子。”
“在你眼里我以前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鲜衣怒马，恣意挥洒。”
“我也希望我过的是你形容的那种人生，实际上跟你住在一起的这半个月才是最让我安心的。我宁愿在你身边照顾你，也不愿意回去过以前的人生。”
余郝微敛眉目，看着空空的汤碗，说道：“你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好，你是个成年人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也希望你能不要试图干涉我的。”
“没人能干涉你的决定。”凌芒伟笑道，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荒凉感。
他和余郝的这条路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世俗认定的美满与和睦。
余郝也不是那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别人认为她多特立独行都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她依旧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别人也无法强迫她做什么。
之前也许还能用金钱、权势压迫她，让她稍微改变一下。
现在她身后站的是霍予沉、余家和余家之前培养出来的名学者，想强迫她按照别人的心意活着那难度还是很大。
况且也没有几个人人这么无聊，真有这么无聊的人也不会冒险去动她。
凌芒伟曾经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念头都只停留在想象的层面上，没有真的想过逼迫余郝。
因为受控不自由的余郝又怎么可能还是余郝。
她最珍贵的地方就是她的头脑和她对所有事的态度、她立身于世的思想。
把这些特质给剥夺了，余郝就跟世上的绝大部分女人无异了。
余郝说道：“世上没有绝对不受外界影响的人，只能说我受到的影响相对少而已。就我接受你进伫我的生活这件事而言，我受到了你的影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更适应你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是生命里。”
“你会排斥吗？”
“我不知道。”余郝淡声说道，“我时常在想我要是活得浑浑噩噩一点，是不是能多了一些乐趣。每一次的答案都是还是这么活着好，像普通大众那样活着太傻了。”
“你要是活成他们那个样子就不会吸引这么多人了。”
余郝淡应了一声，低头开始吃饭，仿佛在一秒同隔绝了凌芒伟，回到了独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