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语跟霍予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多少习惯了从小接受到的精英教育和出身名门的人想法。
他们的思路跟大众所熟知的价值观不一样,他们能早早的明白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明白的道理。
他们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辜负别人,是一个人特别理想的状态。
陆一语说道:“每次一跟你或霍董深入交谈,我真是不想自卑都难。”
“你有你的优点,你的很多优点我和予沉都没有。你要是没优点,我和他也没那个闲心跟你走近,只不过家庭教育带给你的后遗症还是太大了,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多大你应该清楚。我和予沉能做的只是偶尔提点,你是有完整思想的成年人,我们经常说你会不自在,反倒连你原来拥有的优点也消失了。”
“我也算明白我跟你们的差距有多大了,那是前面二十几年的家庭、见识、阅历等等综合方面的经历。”陆一语感叹道,“你说的事情我会仔细考虑,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希望你别太有自我牺牲精神。我发现很多女人都有白莲花、圣母的潜质,一边不情不愿的牺牲一边还希望别人都能知道她的付出并感恩,随时随地捧着她、成为众人的焦点,但又没有能力掌控全局。”
陆一语想了想,发现余郝的话基本没毛病,“余博士,我有时候就特别想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藏了多少奇思妙想。说奇思妙想也不对,应该是你对世俗伦理的另一层理解。”
“这些你可以问予沉,他的很多想法跟我的差不多。”
“你们不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一对高知、见多识广的夫妻多好啊。”
“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陆一语讶异道:“你比霍董大?看不出来啊。”
“我35岁了,你说呢。”余郝声音很淡地说道。
“确实看不出来。那凌总呢?他和芒雪的岁数差距不大吧?”
“他跟我同年,就比我大八天。”余郝皱了皱眉,“他是跟凌芒雪同父异母,他母亲怎么死的我不太记得了。”
余郝说着伸手揉了揉额头,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头痛。
陆一语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先喝水,那些事不用刻意跟我说,也不用去想。”
余郝喝了几口,喃喃说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事?这件事应该连凌芒雪都不一定知道。”
“外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都以为凌总的父母就是凌芒雪的。”
余郝点点头,再也没有胃口吃那些东西了。
半晌后,余郝说道:“不好意思,你自己吃,我先离开一会儿。”
“好。”
余郝走到餐馆的茶室,她走到窗边任冬日的阳光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上微微暖了一些。
余郝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随后拿出手机拨了凌芒伟的号码。
刚一响铃就被人接听了,凌芒伟有些激动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进余郝的耳里。
“余郝。”
“我想起了一点事情。”
“嗯?”
“你比我大八天,你妈妈跟凌芒雪的妈妈不是同一个人。这两个细节对吗?”
凌芒伟的呼吸微不可见地停滞了一下,“你为什么会想起这两件风牛马不相及的细节来?”
“我刚才在跟陆一语聊天突然想起来的。她说我跟予沉的相处挺好的,问我和予沉为什么不在一起。我说我不喜欢姐弟恋,然后脱口而出说我35岁了,你比我大八天。”
“这两个细节没错。”凌芒伟哑声道:“我突然很害怕你想起这些事,然而又很期待你完全记起我们的事。”
“我这么长时间里才记起两件,能完全想起来应该会需要很长时间。你要是挑选另一个女人结婚,早就有妻有子了,不用跟我浪费时间。”
“我曾说过,曾经拥有过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爱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