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转头看向陆微言的房间。
那房门依旧紧闭,砸东西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刘婉宁想走过去,被陆默拦了下来,“她该长大了。”
刘婉宁急得不行,挣扎又挣脱不开陆默的手,气愤道:“老陆,你是不是被陆一语灌了迷魂汤了,现在陆一语不论干什么,你都支持她?她昨天敢打言言,明天就敢打我。到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旁边看热闹?”
“我相信小语不是那样的人。”陆默手上的力道没有任何减缓,“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说点事儿,别像个法盲一样整天什么事都敢干。”
“谁法盲了?”
“你和言言都是!”陆默说着率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刘婉宁担忧地看了看一直在砸东西的陆微言的房间。
犹豫过后,还是坐到陆默旁边。
陆默说道:“你别以为你们干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可能是真的不懂,但言言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她不可能什么也不懂。她让你偷小语的设计图、卖小语的设计图,你以为她不知道那是犯法的事吗?她为什么自己不做,让你去做?因为她害怕坐牢,害怕有污点,但你坐不坐牢跟她没什么关系。而小语也会因为设计图在她手上出事而受到她公司领导的追责,也会面临上法庭、坐牢的危险。言言的一个行为,让家里两个亲人犯法,你能说她简单、天真吗?”
“你把言言想得太坏了,她什么都没跟我说。你重伤住院,我担心家里的钱不够用,觉得陆一语的设计图可能能换点钱,才去拿的。”
“小语的书房里有那么多设计图,你怎么就一下子拿到了那幅她公司竞标会用的图?你别跟我说是巧合。”陆默严厉地盯着刘婉宁。
刘婉宁再次哑然,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只是碰巧。”
“你当我们这三十年的夫妻相处是假的吗?当时言言跟你一起去的吧,言言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碰,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动手翻东西、拿东西?”
刘婉宁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陆默看到刘婉宁的动作,坐直的身体突然弓了下来。
他们怎么就能培养出言言这样的孩子?
对姐姐没有姐妹之情,对爸妈没有父母之恩,所有人在她眼里的作用仅仅是可利用的关系。
要是没有利用价值或不能利用,在她眼里就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