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七绝,而是不想跟靳戈再闹不愉快。
想来这一个多月里,靳戈对天恒皇的态度有多差。
只是苏槿儿还有些不明白:“天恒皇有那么多儿子,为何偏偏对靳戈这么用心?”
天恒皇眉宇间多了几分慈爱:“朕儿子是很多,朕也想一碗水端平,可这么多年里,他们想的念的,都是朕能给他们多少权势,唯有靳戈,朕第一次见他,他问的,不是质问朕为何不带他进宫,而是问朕,坐上那个位置,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会不会觉得很悲哀。”
“后来朕经常来见他,他对朕的态度很差,可每次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朕的关切,他其实并不恨朕没有接他回去,也没有怪朕不给他一个身份,他对朕,是真的只有父子之间的感情,而不是君臣之间的算计。”
苏槿儿恍然,原来天恒皇也是个感性之人,她以为天恒皇看中的是靳戈的脾性适合那个位置,却不想他只是偏爱这个儿子,想要把一切都给他。
“天恒如今这般乱,朕不是不能应对,朕也不是非要七绝不可,朕只是……舍不得那孩子因为朕和门主关系不好而为难。”
苏槿儿轻轻点头:“他确实有些为难。”
一边是自己的长大的地方,有师姐,有恩师,一边是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不为难。
“朕当初反悔,是不想做靳家的罪人,可这段时间朕想了很多,罪人就罪人吧,余下的时间,朕只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天恒皇可听说过一句话,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便今天我们不收了天恒,将来有那么一天,天恒或许也会不复存在。”
“那时候的事,朕就管不着了。”
“可我想管,天恒皇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也想做个称职的母亲,我要做的,也是想着给孩子铺一条顺畅的路。”
天恒皇怔了怔,随即释然的笑了:“有你和大长老,朕将来不在了,靳戈也不会被旁人欺负了去。”
“我们夫妻呢,有个毛病,就是护短,极其护短。”
“如此,朕也放心了。”天恒皇忽然又是一阵惆怅:“可是门主,皇令一事,朕能压一压,但这个位置一但给了靳戈,他初上任,姜莲拿着皇令要求赐婚,他若是拒绝了,怕是满朝文武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