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们的人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有暴露过行踪。
“若是被人劫走了,那么我们送信回去,还是会被劫走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不送信回去,年主子会担心的。”
“收不到信,我也会担心。”苏槿儿走到窗边,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护一提议道:“要不我亲自回去一趟?”
“若有人劫信,谁回去结果都是一样。”
“可是会是谁劫信?在南边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等等……”苏槿儿瞳孔骤然一缩:“也不是没人知道你们的存在。”
护一恍然:“那个叫时月的,他昨晚就知道我们在外面。”
“会是他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若是时月,我们送出去的信,他就该劫了,而不是只劫来的信。”护一又说:“或许真的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苏槿儿神色凝重想了许久:“本来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古怪。”
来南边后,从见到时月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古怪起来了。
“主子还是觉得信被人劫走了是吗?”
“若是……”苏槿儿声音很轻:“他不劫去的信,只是为了确认信是送到谁手上的……”
“这倒是有可能。”护一又说:“可若是如此,那这时月手底下的人也太可怕了,连我们都发现不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发生了这么多事,见识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她早就不局限自己的认知。
“那……主子,我们还要留着时月吗?”
“当然要留着。”苏槿儿勾起嘴角:“是与不是,试探一下便知道了。”
……
南国宫中。
年泝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南皇输了。”
坐在对面的南皇四十多岁,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堆到一起去了:“大长老可真是惊才艳艳少年郎啊,这连着三盘棋,朕都输给你了。”
年泝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南皇是聪明人,本座也不喜绕弯子,本座所求南皇也是知道的。”
“这……”
“南皇有所犹豫本座能理解,可是南皇。”话锋一转,年泝眼眸冷了几分:“你应该只想在棋局上输而已吧?”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南皇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朕不想帮大长老,只是国师的事,朕从来没有过问过,你说他抓了你儿子,朕若是为了这事出面,岂不是表示跟国师对立了。”
年泝冷笑了声:“所以南皇这是要和本座对立了?”
“大长老也是聪明人,七绝还是国师,大长老设身处地为朕想一想,你也会做出跟朕一样决定的。”
“既如此……”年泝站起身来,一脸漠然:“那本王便换个身份和你谈。”
南皇愣了一下:“换个身份。”
“不知北国王爷,够不够让南皇妥协?”
“北国?”南皇语气里多少有些不屑的。
“本王昨日收到西尧的信,西尧易主了,登基的是大公主西尧紫,说来也巧,这西尧紫,和本王的夫人,是朋友。”
南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更巧的是,天恒也立了太子,立的是天恒皇的小儿子靳戈,靳戈,也是七绝的人,更是本王夫人的师弟。”
南皇坐不住了,手心的棋子都快捏碎了。
“大长老何苦咄咄逼人。”
“本王不是在逼你,本王……是在通知你。”年泝抬脚欲走:“北国的将士,快到南国边境了,天恒和西尧,应该也快到了。”
“大长老请留步。”南皇擦了擦额上的汗:“是不是朕让国师放了大长老的儿子,大长老就会带兵退出南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