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十几个双眼睛看着他们。
“若不是我的人，那……会是很棘手的敌人。”
“赌一把吧。”
无妄：“？？”
苏槿儿勾唇一笑，起身脱掉了外衣。
无妄目光一紧：“槿儿……”
然后发现她里面还穿了别的衣服。
这北国和南国衣服大不相同，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来的时候就穿的南国的衣服。
而就算他们穿其他国家的衣服，南国人也未必分得出来。
若分得出来，那么暗地里的人，就是他们的人。
无妄轻咳了声掩饰尴尬：“你什么时候穿的？”
苏槿儿眨眨眼：“早晨你去拿早膳的时候我就穿上了。”
她怕无妄觉得她以身涉险不同意，所以才没有说。
无妄紧紧抓住她的手，低声问：“暗处的人，可有动静？”
“暗处的没有，不过有人过来了。”
端着笔墨纸砚来的，并不是刚刚那个老板，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长得一脸的正气，一双眼睛泛着商人才会有的那种精光。
“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这是我们贵店最贵重的文房四宝。”
文房四宝就只是精致一些的文房四宝，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妄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些人，不是他的人？
一旁的苏槿儿长长叹息一声：“看来我们找对了。”
“槿儿你确定？”
苏槿儿拿起砚台，盈盈笑着：“这砚台当初你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找来让我学写字，我学了几天完全不感兴趣，倒是记住了这砚台的纹路。”
当初在东境，她觉得自己的字不够霸气，配不上女将军的身份，就想着学字来着，然后阿树找了好久给她找了这么一块晶莹剔透的砚台。
她一到写字的时候，研究笔研究砚台，研究墨，就是不能专心好好写字。
无妄虽不记得那些，但脑海里能想象到写字时候的苏槿儿，烦躁的模样一定很可爱。
中年男人脸上带笑，但眼神无比认真：“二位认识这砚台？”
苏槿儿点点头：“你是年泝安插在南国的细作对吧？”
“你们认识我家主子？”
“你没见过你家主子？”
“我还不够资格见到我家主子。”
苏槿儿和无妄对视一眼，这人没有见过无妄，无妄现在又失忆了，岂不是又进入了死循环。
“老板……”
“我叫张久。”
“张久，我若说他就是年泝，你会信吗？”
张久探究的目光落在无妄身上：“若他就是主子，他该知道我们之间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