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年近安出去会客被人算计,青楼的女子找上门,相爷夫人也不会郁郁寡欢而终。
年近安有些怅然:“小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恨我吗?”
年泝语气很轻:“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当年他只恨自己太年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离世。
而今他长大了,也明白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天不由人,他又怎么不知道年近安当年被人算计的无奈。
年近安一阵泪目:“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这些年我也只是放不下了,不然早就下去找你娘了。”
年泝手中的碗险些滑落,他看着自己无力的手,沉痛的闭上眼。
“爹。”
年近安有些激动:“怎么了?”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可以帮我保护好他们母子俩吗?”
年近安还以为什么事,悄悄擦掉眼泪,大气的说:“老子是老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会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年泝看着他,似乎话里有话:“也是,爹手里有南境,会保护好他们的。”
“行了行了,保护他们的事你交给我就好了,你啊,就负责做好这顿饭,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
苏槿儿陪着小麦冬在外面玩了好一会,饭菜才好。
他们也没有进屋,就在厨房外摆了桌子,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香气四溢。
小麦冬早就饿不行了,屁颠屁颠的去拿碗筷,摆放好后恭敬的作揖:“爷爷,槿儿姨姨,王爷大叔,请上桌吃饭。”
年近安一阵欣慰摸摸他的头:“不愧是我年家的孩子,有教养。”
年泝眉心一拧,下意识的看向苏槿儿那边,瞧她似乎没有注意听这句话,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苏槿儿这会注意力都在桌上。
那四菜一汤,她吃过很多次,在东境。
她看了年泝一眼,年泝好像有很多秘密一样,她看不透。
“槿儿姨姨,你怎么不吃啊?”
“啊?吃啊。”
苏槿儿不再多想,不过是简单的四菜一汤,怎么就联想到了东境。
年近安坐下就开始给小麦冬剔鱼肉:“麦冬啊,你不要自己吃鱼,会被卡住的。”
小麦冬一副小大人模样:“麦冬已经五岁多了,才不会被鱼刺卡住。”
年近安笑了笑:“还是小心点的好,有些人啊,八岁还会被鱼刺卡。”
“八岁都会被卡?那么笨吗?”
年泝脸色有些黑:“吃饭还堵不住相爷的嘴吗?”
苏槿儿看看年泝又看看年近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八岁的年泝最讨厌吃鱼了,因为经常被鱼刺卡住,这事她也是知道的。
年近安可不管年泝脸黑不黑,继续跟小麦冬说:“可不是,八岁还会被鱼刺卡,是个小笨蛋。”
小麦冬笑得两眼弯弯:“爷爷放心,我到了八岁不会是小笨蛋的。”
苏槿儿憋着笑给小麦冬夹菜:“别说了,再说小笨蛋会生气的。”
“哈哈。”年近安爽朗一笑:“可不就是,小笨蛋脾气可不小,待会气起来怕是饭都不吃了。”
苏槿儿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想起一次年泝吃鱼被卡住了,气到摔筷子不吃饭了。
那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年泝有些郁闷,但见苏槿儿都笑开了,也没再说什么,只埋头吃着碗里的菜。
就小麦冬听出了不对劲,追问道:“爷爷,那个小笨蛋你是不是认识啊?”
年近安卖了个关子:“那个小笨蛋啊,不仅我认识,麦冬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麦冬看看苏槿儿,觉得不像,又看向年泝,腮帮一鼓,好奇的问:“王爷大叔,爷爷说的不会是你吧?”
年泝呼吸一滞,冷飕飕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