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踉跄的后退了半步:“不,你不是因为我爹骂了你,你是因为我爹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灭了黎家满门。”
年岸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槿儿直接笑了:“年岸,你真的可笑,当年你身边那么多值得托付的人,你都没有考虑,竟然想了那么肮脏的手段,还杀了黎家满门。”
“值得托付的人?”年岸嗤笑:“你说谁?当年朕皇位不稳,哪个不是想看着朕从那个位子上掉下来。”
“那木槿离呢?”
“你别跟朕提她。”年岸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都扭曲了:“她要是知道朕不能有子嗣,早就跟东境那个野男人跑了。”
“你总会给自己所做的一切找开脱,当年黎家一案发生时,木槿离根本没有去东境。”
“朕若是说了,根本娶不到她。”年岸走了过来,怒瞪苏槿儿:“从新婚夜她和那个野男人苟且的时候,朕就知道了。”
苏槿儿如雷轰顶,错愕不已看着年岸:“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木槿离的徒弟吗?怎么,她没有跟你说,她和朕的新婚夜,是跟那个野男人过的吗?”
苏槿儿慌乱了,直接抓住年岸的衣襟,将他抵在墙上,用手掐住他脖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苏槿儿,你要弑君吗?”
刘忠要上前,被苏槿儿一脚踹开了。
年岸脸色涨红,心底大骇,他心惊苏槿儿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苏槿儿大声追问:“你说木槿离新婚夜是和谁在一起的?”
年岸以为她是羞愤木槿离如此,便兴致勃勃的继续说:“木槿离嫁给朕那晚,苟且之人,是东境那个野男人,朕亲眼所见。”
苏槿儿手一松,根本不敢相信年岸说的:“怎么可能,你根本没有见过他。”
“朕是没有见过那个野男人,可那晚朕就在门外,朕亲耳听到,木槿离喊那个男人阿树。”
苏槿儿连呼吸都要忘了,她喊的是阿树吗?到底是潜意识,还是那人就是阿树。
仔细想想那晚,她中了毒,昏昏沉沉中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潜意识里并不抗拒那人的触碰。
她就算受了重伤都能警惕的人,怎么会中了毒就放松警惕。
除非……那人是她认识的。
所以那个孩子,是阿树的?
苏槿儿捂脸泪流。
她和阿树的孩子,她没能保住啊。
年岸觉得解气又说:“这就是你的师父木槿离,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和别的男人苟且后,还生下了那个小野种。”
苏槿儿根本不想跟年岸再说什么,失魂落魄的转身。
年岸继续又说:“你该感谢朕,朕杀了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朕也杀了那个野种,朕让木槿离这三个字,干干净净的入土了。”
苏槿儿脚步一顿,声音很轻:“年岸,十五年倾心相助,虽不爱,也已尽心,木槿离不曾对不起你,而你却一次次算计她,她父亲被你算计死了,木家军被你算计毁了,而她的一生,也都赔在了你的算计里,她从不曾对不起你,而你对不起她的,她会一点点全部讨回来的。”
年岸见苏槿儿要走,追了两步:“你答应了让宫里的人撤走,可不要食言了。”
随之沉默了一阵,一转身眼泪滑落。
“十五年……朕何尝不是爱了她十五年,朕空悬了十五年的后位,皆是为她,皆是为她啊。”
刘忠长叹了一声,脑海里过了一遍苏槿儿刚才说的话,脸色登时大变。
“皇上,刚刚苏槿儿说‘而你对不起她的,她会一点点全部讨回来的’.苏槿儿这话的意思,是木槿离还活着?”
年岸瞳孔一缩,当即追了出去,却被侍卫拦住了。
“让开,朕要见苏槿儿。”
侍卫一板一眼的说:“皇上该回宫了,属下已经准备好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