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泝抿着唇没说话。
年近安拉不下这个脸,甩开老蒲的手:“走,我们这就走,省得在这碍他的眼。”
老蒲急得不行,爷俩的脾气他最是清楚了,都不肯退一步的,他只好求助的看向苏槿儿:“夫人,夫人还没敬茶呢,对吧夫人?”
苏槿儿:“??”
“什么?”
都不承认她,要她敬什么茶?
看老蒲跟她挤眉弄眼的,再看年泝摆着臭脸,只好出来打圆场。
“王爷,相爷一路回来辛苦了,就算要走,也得休息休息不是。”
年泝看着她,眼眸多了丝温柔:“好,听你的。”
年近安不淡定了,走上前指着年泝的鼻子就骂:“你这个臭小子,老子说十句,不低她说一句是吧,你这算什么,娶了媳妇忘了爹?”
年泝眼神冷冷的:“相爷不是不承认这个儿媳妇吗?”
年近安一噎,知子莫若父,他怎么不知道,年泝生气,多半是因为他对苏槿儿的态度。
虽然这个儿媳实在看不顺眼,但为了跟儿子的关系,他还是忍了这口气。
年近安坐到主位上去:“这到底是进了我相爷府的家门,这儿媳的茶,我怎么也得喝上一杯。”
老蒲喜笑颜开:“我这就去倒茶。”
屋内就剩下摆着臭脸的爷俩,还有有些心神不宁的苏槿儿了。
年近安看看年泝,又看看苏槿儿,眉梢一挑说道:“小子,你当年可是跟我承诺,这辈子非槿离那丫头不娶的,亏我还觉得你跟我一样,是个痴情的,你这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啧。”
这话说完,他注意到苏槿儿眼神有些不太对,接着又说:“老子不盼着你娶多好的姑娘,但也不能是个商人的女儿,你母妃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
年泝不疾不徐的说:“苏槿儿,是黎丞相的二女儿。”
苏槿儿愣住了,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年近安瞬间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苏槿儿:“黎兄的女儿?”
苏槿儿只好承认了:“商人苏顺,是我舅舅,我父亲,确实是已故的黎丞相。”
年近安看着她,目光激动,还夹杂着许多苏槿儿看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似乎像……自责。
可是年近安对黎丞相有什么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