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皇不仅是和七绝作对,更是跟我天恒国作对了。”靳戈说道:“今日你若处置了我们少门主,来日,我天恒国必定踏平北国疆土。”
年岸到底是个帝王,哪里容忍得了这样的威胁:“天恒国要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争,我北国亦不会怕。”
“你该怕的。”
靳戈走上前,眼底带着怒火:“因为木槿离死了,无人守你北国,北国军营,除了木槿离皆是废物,你以为靠一群废物能抵挡我天恒国精锐?北皇,你也太天真了。”
年岸心口剧烈起伏,久久无法平息怒火。
而他心里很清楚,靳戈说的没错,如今的北国,昌盛也是当初木槿离守下的,木槿离不在的五年里,北国早就没了当初的实力,真要打仗,没有骁勇的战士,勇猛的将军,不管是南国还是西尧国,北国都难以应对。
更别说四国最强的天恒国了。
“所以使者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引起两国战争吗?”
“她不是一个女人,她是我七绝少门主,是我天恒国要守护之人。”
天恒国和其他三国不一样,天恒国的皇帝并不是地位最高者,在天恒国,地位最高的,是七绝门主,七绝少门主,所拥有的权利和天恒国皇帝一样。
年岸忽然看向了年泝问:“堂弟听到现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年泝神色恹恹:“臣只是一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皇上都不允许臣管朝事,臣哪里敢有想法。”
“你们呢?”年岸看着那些大臣:“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了。
蔡天明出声:“小王妃若是七绝少门主,我们北国理应奉为座上宾。”
也有大臣说:“可小王妃确实是黎丞相之女,这余孽的身份也是事实。”
有大臣反驳:“难不成非要杀了小王妃,然后和天恒国还有七绝为敌吗?木将军死后,我们北国哪里还有骁勇善战的将军?真打起仗来,谁去统领木家军?”
“不是有柳将军吗?”
这话引得不少大臣嗤笑:“柳将军?她不是一心想要跟随皇上,几时想过上战场保卫北国?”
“够了。”年岸听得头都大了。
他看了苏槿儿一眼,心里无端怒气横生,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善茬。
沉默半晌后,年岸开口:“既然苏槿儿是七绝少门主,朕就给七绝一个面子,放过她这次。”
“这次?”靳戈可不想听到这话:“我七绝少门主,无论在北国做了多少该杀的事,北皇你次次都要忍着。”
年岸咬牙:“使者不要太得寸进尺。”
“没办法,我们七绝的人,向来护短。”
“那就把你们少门主接回去,别再留在朕的北国。”
“我们七绝的人,想去哪,想以什么身份现身,想做什么事,三国内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否则,就是跟我们七绝作对。”
年岸:“……”这口气他真的憋死也要咽下去。
苏槿儿嘴角抽了抽,她算是看出来了,靳戈对年岸是真的不喜欢,句句都要呛。
靳戈转身看向苏槿儿,敷衍的行了个礼:“少门主,我们可以走了。”
“等一下。”年岸叫住了靳戈,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客客气气的说道:“朕也是第一次见七绝的人,听说七绝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武器,不知使者可否让朕开开眼界。”
苏槿儿有些疑惑,年岸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看七绝铃。
靳戈犹豫了下,想想东西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至于丢了,既然年岸愿意放了苏槿儿,也没必要闹得太难看,更不想被人说他们七绝人小气。
便将手中七彩铃递过去:“给你瞧瞧也行。”
七彩铃是认主的,到年岸手里也没有发出声音。
年岸像是真的很好奇一般,仔细打量七彩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