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门口,他们比年岸的马车晚一步到,年岸早已进去了。
红英拉着苏槿儿小声:“我看到年岸进去了。”
“我也看到了。”
“看来柳若今天还会被放出来。”
苏槿儿回头看了一眼轮椅的方向:“这可未必。”
虽说她不指望年泝帮她,但年泝来了,那年岸是没机会把柳若放出来了。
红英扬起下巴:“也是,小王爷都来了,柳若未必出得来。”
苏瑶儿终于找到了机会跟苏槿儿说几句悄悄话,她局促不安拉着苏槿儿的手:“槿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红英只说苏槿儿吐血是自己咬破了舌头,却没说为何咬破。
苏槿儿反手握着苏瑶儿的手,语气郑重:“大姐,我答应过,要替爹娘报仇。”
“可柳若毕竟有皇上护着,我们还能报仇吗?”
“那就把护着她的人,一起拉下深渊。”
苏瑶儿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苏槿儿,狂妄中带着决绝,这是她的妹妹绝对不会有的神情。
“槿儿……”呢喃的喊了一声,又想到这么久以来苏槿儿做的一切,她不舍得再责怪她任何:“万事小心。”
千言万语化作四个字,包含的不仅是她对苏槿儿的信任,还有微不足道却又勇气满满的保护。
“我会的。”
大理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年泝拿着令牌,也只能带苏槿儿一个人进去而已。
红英还有苏瑶儿则陪着小麦冬在外面。
青鸟却不知去了哪里,应该是年泝交代他事情了。
进去的一路,苏槿儿出奇的沉默,低着眉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年泝侧目看着一侧的影子,女孩的头很低,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槿儿。”
“嗯?”
“你说你是木槿离的徒弟。”
“怎么了?”怎么忽然又说起这话了。
“木槿离也不是难产而死,你我都清楚。”
苏槿儿没说话,静静听着。
“而你对柳若没有半分好感,不惜让自己受伤都要对付她。”顿了顿他又道:“我就当木槿离的死,和柳若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帮你,也是想为木槿离报仇。”
苏槿儿听得有些茫然,且不说他什么时候这么熟稔的喊着槿儿,而他的口中,再没有姐姐两个字,而是喊着木槿离。
还有他的心思未免太过仔细,她也只不过才想到这一点,才怀疑他到底有什么用心要来大理寺一趟,他就主动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