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泪对男人是利器,但偏偏年泝无动于衷不说,甚至对她的眼泪还有些厌烦。
男人刚露出一丝嫌弃的眼神,杨玉淑就赶紧止住了哭声,自觉的擦掉眼泪跪在那不敢再哭了。
“王爷,这事确实是小女受了委屈……”
“本王让你说话了吗?”
年泝一个冷厉的眼神,吓得杨太保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了。
蔡夫人也有些怵年泝,儿子更是同她说过,尽量不要跟年泝起冲突,今日若不是杨玉淑的奶奶,她怎么会来这相爷府管闲事。
当即也不敢作声,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苏槿儿看大家都不说话了,还不忘提醒:“这是棍子还是早些挨了吧,我还得回去吃午饭呢。”
都这会了,谁还敢站起来说要打苏槿儿。
年泝幽幽看了边上的女孩一眼,又好气又好笑:“这么想挨打?”
苏槿儿耸耸肩有些无辜:“王爷,我这是领罚,不是挨打。”
年泝一瞬不瞬望着她半晌,移开视线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看向被苏瑶儿控制住的小麦冬,眼神瞬间一冷:“过来。”
小麦冬本不想动的,但在年泝迫人的目光下,他到底才五岁,年纪小扛不住,慢慢挪动步伐靠近。
站在轮椅前,小家伙左右手放在一起,两根食指来回的搓动。
这动作看得年泝眼眸柔和了几分,多年前,那个熠熠生辉的少女,每每害怕紧张,也会这般搓着手指。
但也就一瞬,男人语气依旧冰冷严厉:“跪下。”
小麦冬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下,小脸上满是不屈和他对视,紧崩着唇满是倔强和不屈。
苏槿儿着急往前了半步:“王爷。”
年泝看向她,不疾不徐的说:“你是觉得,本王训不得他了?”
苏槿儿猜不透年泝要做什么,但潜意识里,她是信任他的。
她退后说道:“麦冬做错事,王爷当然训得。”
年泝又看向小麦冬,看他倔强的模样,嘴唇勾了勾:“打了人,犯了错,却要别人替你领罚,年纪小,不是你不懂事的借口。”
“我没有不认。”小麦冬终于开口了,奶声里满是不屈:“我做错事,我自愿领罚的。”
他也不想槿儿姨姨替他挨罚,而且他刚刚就决定了,等到棍子落下,他就冲过去,绝不会让槿儿姨姨挨打的。
“嗯。”年泝声音低沉:“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