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
吴管家赶紧跪在地上趴着没吭声。
年泝声音冷了几分:“吴管家,你给柳将军带路吧,记住,凡是皇上要用的,咱们相爷府都不要经手,让柳将军亲力亲为。”
“是,王爷。”吴管家起身:“柳将军,这边请。”
苏槿儿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关于大理寺这件事,堂弟可有什么想说的?”
年岸忽然的一问将苏槿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年泝语气淡漠:“这等国事,皇上该和朝中大臣商议,问我有些不合适吧。”
“朕就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我兄弟之间聊一聊而已,跟国事扯不上关系。”
“我没什么看法。”
年岸眯起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又问:“堂弟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心人编造的?”
“有心人?”年泝尾音上扬:“皇上您的意思是,京城传遍您让人给木老将军下毒这件事,不是真的?”
年岸脸色铁青:“堂弟不是说不关心国事吗?”
“皇上不是说兄弟之间聊一聊吗?”
四目相对,火星四溅,谁也不愿退让,无声的硝烟燃起,大厅寂静无声,恍若寒冬般蚀骨寒冷。
苏槿儿神色淡然,慢悠悠喝了口茶,看似不在意,袖中的另一只手,指甲已经陷入掌心。
唯有如此,她才能保持平静,不会失控冲上去。
无声的对峙,最终是年岸先败下阵来。
“木老将军当年是被刘副将下毒害死的,这件事阿离也确定过,不管天下人如何编排,朕,问心无愧。”
阿离……
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苏槿儿端茶的手都僵硬了,死死掐着手心,才勉强将茶杯递到唇边。
“这话皇上无需说与我听。”年泝抚摸着手指上的扳指:“皇上该去她坟前,说与她听。”
年岸重重吐出一口气,看了苏槿儿一眼:“堂弟不觉得此时说这话不合适吗?”
年泝充耳不闻,接着说道:“皇上要去,可不能到木家墓地,她不在那,她的尸体,腐烂在城外乱葬岗,皇上去了,也是要好好找找的,五年了,她的尸身腐烂得都看不见了。”
年岸拍桌而起:“年泝!”
这一声怒吼,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年泝面无表情抬头和他对视,薄唇动了动:“要找她尸身腐烂之地,对于皇上而言应该不是难事,毕竟她陪伴了皇上十五年,皇上最熟悉她了。”
“你找死!”年岸上前一步,手已经举起来了。
苏槿儿快步走过来,还没到先开口:“皇上,我家王爷身子弱,可经不起您这一掌。”
走过去后,她不卑不亢跪在年岸脚边:“皇上若是有怒,就冲着臣妾发吧,臣妾身体康健,扛得住您这一掌。”
年泝嘴角抽了抽,身体康健?看向跪着的女孩,目光带了几分古怪。
年岸眼底的怒气一点点消散,终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他收起手,崩着脸又坐了回去。
也是这个动作让苏槿儿和年泝同时起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年岸居然还坐得住。
而且柳若去倒茶,未免太久了。
年泝和苏槿儿对视一眼,不言而喻的担心起同一件事。
苏槿儿起身后又行了个礼:“皇上,王爷,臣妾突感身体不适,想先回去歇息了。”
年岸冷哼一声:“刚不是还说身体康健吗?”
“不舒服就回去吧。”
年泝都开口了,年岸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不是他的女人。
……
“麦冬。”苏瑶儿拿了一盘糕点坐到小麦冬身边:“先吃些糕点再练字。”
小麦冬停下来,看着苏瑶儿点了下头,礼貌的回应:“谢谢瑶儿姨姨,我现在不饿。”